但……这个味道？
顾茗一时间也有些形容不上来。
她看着脸色爆红的路柏，纳闷道：“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那个……那个……”
路柏尬笑了两声：“可……可能是今天……天气太热了吧……我……我……我有点不舒服……脸……就容易烫……”
他说话颠三倒四的。
话题刚落，一股阴风便吹了过来。
风将少年额前的碎吹了起来，顾茗先是看了一眼他通红的脸颊，又看了一眼越来越大的风，憋了半天才勉强憋出来了一句：“那你的体质还挺特殊的。”
“哈哈……”
路柏又尬笑了两声。
他总不能说是因为顾茗的舌头不小心碰到了手指，所以害羞难耐、羞愤不已吧？
“这应该是……”
顾茗并没有在意路柏异常的举动，她回忆着方才的味道，终于想起来了那股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了：“红墨水？！”
是了。
红色横幅上面压根就不是鲜血。
而是大片、大片的红墨水。
她跟路柏所在的地方本来就是教学楼，而教学楼最不可缺少的工具就是“笔”
，学生写字用黑笔，老师批改作业用的是红笔。
顾茗已经很久不跟墨水打交道了，只有初级的捉鬼师在绘制符箓的时候需要用毛笔来做辅助，像顾茗这种顶尖的捉鬼师，绘制符箓通常运用的都是直接用灵力，极个别绘制难度比较大的符箓会用鲜血来作为引子。
所以她第一时间没有想到这是红墨水。
“确实是红墨水……”
经过顾茗的提醒，路柏也终于想明白这股熟悉的味道究竟从何而来了。
越来越多的红墨水滴落在地板之上，逐渐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滩。
顾茗垂眸，水滩倒映出了她的容颜。
“小心！”
路柏不知道看到什么，拉了一把顾茗。
顾茗险些被他的力道拽倒在地，她平复了下心绪：“……怎么了？”
“有镜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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