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人,不论他是高官、大将还是权贵,他有自己的人脉,也会有数量更多的敌人。
同样以府尊为例,倘若他对陆家下黑手,或许咱们爷俩会陷入麻烦,但是绝对有人对这件事感兴趣。
这个人不一定是想主持公道,却肯定想利用这个机会将府尊踩进泥地里。”
陆沉不是不懂这个道理,然而想要做到这一点何其困难。
他想起苏步青说的话:“织经司将你们陆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查个底掉,愣是没找到值得重视的错处,全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毛病,便是织经司都不好意思拿来当做罪证。”
当然,自身干净只是基础,最重要的是洞悉眼前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和利益纠葛,并且能在不激怒对方的前提下阐明自身的立场,如此方可圆融自如安稳如山。
即便是在陆沉前世的经历中,能够做到这一步的人也堪称凤毛麟角。
然而眼前的中年男人、他的父亲,在苏步青口中仍旧只是一介商贾而已。
陆通不知陆沉心中思绪翻涌,继续着先前的话题:“假如苏步青让你长期潜伏北地,而你欣然接受,那么你就会成为他手中的棋子,从此以后由他决定你的生死,这种情况下回报再丰厚又有什么意义?即便是第二种,你保留商人的身份为织经司做事,也不能陷入过深,至少要给自己留下一条退路。”
他凝望着陆沉的双眼,语重心长地说道:“沉儿,人活于世,首要之道是先学会谋身。”
();() 陆沉隐约觉得他的目光中有一丝自己分辨不清的意味,下意识地应道:“请父亲放心,我一定谨记在心。”
“搞清楚这两件事后,你便可以从容做出选择。
有为父在,苏步青便没办法强逼你。”
陆通神色愈发温和,缓缓道:“苏步青此人……其实不坏,算是朝中少数肯踏实做事的人之一,但他的能力不足以支撑他的理想,而且他在织经司内的人缘也不太好,将来恐难善终。”
“多谢父亲解惑。
对了,您说到苏步青,我想起他有提过一件事,您当初救过薛老神医的命?”
陆沉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放过这个机会。
“是有这么回事……”
陆通忽然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窗外浓重的夜色,揉揉眼眶道:“沉儿,夜深了,为父奔波一天有些疲乏,你也回去歇息罢。”
陆沉微笑望着他,却迟迟没有起身。
父子二人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陆通败下阵来,嘟囔道:“织经司里果然没有好人。”
陆沉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作势起身道:“那父亲早些歇息,我回去了。”
“坐下吧,为父还不知道你的盘算,明晚又来问一次对不对?”
陆通抬手点点他,笑道:“其实这事有些年头了,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是元嘉九年,北方某地闹出民变,在当地行医的薛世兄险些被乱民杀死,为父刚巧在那边办事,便让护院将他救了下来。”
其实陆沉在听完之后,心里有了更多的疑问——流民杀得兴起,连薛神医都险些遇害,为何会对您无动于衷,您带的只是护院又不是朝廷大军。
但他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因为陆通看似神态轻松,眼中的倦色已经无法掩盖。
当然不是因为一段话就让陆通这般疲累,而是他肯定不愿回想当年的故事。
罢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这次陆沉没有作势,起身正正经经地行礼,说道:“父亲,我回去了。”
陆通微露欣慰,颔首道:“去吧。”
陆沉才刚走到门口,忽听得身后说道:“你和林姑娘相处得如何?听说今天还去了春带水?怎么没去三楼要个雅间?林姑娘远来是客,你不能太小气了。
为父让账房给西苑送去一千两银子,交给宋佩那孩子收着,往后你出门记得多带一些在身上。”
陆沉哭笑不得,转头道:“父亲,要不咱们再聊聊当年您是如何避开官军耳目,将那么多粮食送到林帮主手中的故事?”
陆通不慌不忙地又打了一个哈欠,随后双手拢在袖中,起身朝里间走去,摇头说道:“这么早就困得眼皮都睁不开,可见真是老咯……”
陆沉望着他的背影,脸上不自觉地浮现一抹温暖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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