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们尽量少见面,高再无已经死,你不用担心把柄落出去,我们的事情告一段落。”
周承弼为今天的见面做最后的总结,刚子牙沉浸在胜利果实中,没怎么留意周承弼的话,只是敷衍地点头,心想,你和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等我出事你能不急?
和一个惜命的人拴在同一条绳上,很明显的一个优势就是,他比你惜命和他有更重要的东西,而你没有,惜命的人自然更想保命,想保命就会护着你。
刚子牙对周承弼的心思又岂是一无所知的,早先他就猜测高再无是卧底,只是询问周承弼,周承弼坚决否认。
周承弼现在位置稳固,最近更是在正面形象树立,听风声最近会往上升。
刚子牙知道周承弼想单方面终止盟约,想把他刚子牙当垫脚石,也要问他是否愿意,这不是,刚子牙拿周平静给他敲警钟,周承弼就老实了。
人啊,还是有把柄才可爱,才算是个人。
贺元洲听到刚子牙前来声色并茂汇报高再无下落不明,说是在海上遇到意外,船撞上礁石沉入大海,已派人打捞过,可惜尸骨无存,说到最后泪流满面说可惜了这么年轻之类。
贺元洲平静听完,只说:各安天命,找个好日子给高再无起座坟墓,给他安个家。
最后只是留下铁琉。
铁琉在双并会只听从贺元洲一人的话,是贺元洲的心腹。
“你怎么看?”
贺元洲不急不慢转着手里面的硕大核桃,问着一旁站着的人。
铁琉沉声说,“高爷和钢爷暗斗由来已久,一山不容二虎。”
“可惜,留非想留。”
贺元洲喝掉水杯里的茶水,铁琉面无表情听着不发表看法,贺元洲也不像在等铁琉说话,“他们两个你怎么看?”
“钢爷英勇善战,高爷沉稳多谋。”
贺元洲点点头,铁琉识趣地退下。
英勇善战却匹夫无谋,沉稳多谋却少了匹夫的冲劲,这张局要重新布,贺元洲把棋盘上的黑白子收回来,以前是他想要用豹子来约束狼,等豹子吃掉狼,他自有方法使豹子与仅存的狮子相互约束,现在留的却是狼与狮子。
命也,非也。
酸涩疼痛的眼睛肿胀着难受,像哭了几天几夜一样的睁不开眼睛,眼珠子滚动几下竟然觉得疼痛,这是在水里面泡的太久了吧。
艰难地动动麻木到只有轻微感觉的手指,希望困难又用力地睁开眼睛,视线迷蒙,眼前的画面似乎带着重影,闭上眼睛再睁开,反复几次才视线聚焦。
希望躺着没动,眼睛直愣愣地打量四周,从屋顶和斑驳的墙壁来看,她应该在处建筑简易的类似房屋一样的屏蔽处,房间内是用水泥粉刷的墙壁,看起来高低凸起不平展,更衬得屋子里面有些脏乱,屋内的摆设更为简单,没有柜子之类的大物件,只有一把凳子。
她所躺的这张简易床,随着她的侧头而咯吱咯吱响,希望眼睛投到光亮处,没有门只是条布帘子垂着,随着风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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