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6知雁心里翻涌之时,背身那人终于回过头来。
而正是他转身的片刻,男人与她俱是一惊。
6知雁悬在心头的石块则是悄悄落地,她抚了抚心口,暗道只要来人不是徐清林都好说,她权当没瞧见这人,道了歉后继续逃离便是。
男人却是诧异地打量着咋咋呼呼的6知雁,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里盈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你怎么……出来了?”
她此刻不应正与徐清林共处一室么?
“公子认识我?”
6知雁同样感到惊讶。
方才未能注意,现下6知雁借着流转的月华仔细地端详着男人的脸,竟觉他长得过分好看了些,比徐清林还要好看万分。
6知雁当初便是因为徐清林那张还算看得过去的脸,才肯答应状元郎的提亲。
如此惊为天人的脸,6知雁不可能对他毫无印象。
看他的反应,他竟是很吃惊么?
然而无论这人认识自己与否,6知雁都不能在状元郎府外和他叙旧。
徐清林随时都有可能觉6知雁出逃,6知雁需得尽快离开此处。
是以6知雁捉住他的衣角,仰着头眼巴巴地问:“公子既认得我,可否帮小女子一个忙?”
谢辞予深深地望着她的翦水秋瞳,他喉结滚了滚,轻声道:“嗯,你说。”
“我想逃婚,公子能带我走吗?”
谁知谢辞予听到“逃婚”
二字,他的身子竟不可抑制地颤了颤。
谢辞予敛去他难以置信的神色,尽量让他面上显得云淡风轻,他答:“好。”
“多谢公子,那我们快走吧,再晚的话就要被徐清林现了。”
“嗯。”
谢辞予隔着衣裳握住6知雁纤细的手腕,正想催动内力打算带她飞檐走壁,又听得6知雁说:“这位公子……我身体不太好,所以不能跑得太快,还请公子多多担待。”
身体不好?
谢辞予眉心轻跳,胸口处钝钝的疼。
前世6家将6知雁的事瞒得很好,即便是谢辞予也没能打听出更多,只听闻常有郎中出入6府,且6府高价求购药材之事远近闻名,人们只当是为6老爷子看病,现下听了这句“身体不好”
,谢辞予不禁怀疑:真正病着的竟是6知雁么?
那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