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金枝槐?
这可是好东西啊,红景伸手勾了勾,站在这牛车上还差点距离,看到一边放着的赶牛鞭,简直不要太合适!
这赶牛鞭是一节竹竿上面绑了一段布条,那竹竿三四尺长,竖起来轻松打到树冠。
“你这是干啥?”
二流子正在给牛添草,这牛拴着,树根下它也够不多远,他就把一边的草拔了扔它嘴边,一抬头看到红景站在牛车上,打那些不好看也不好吃的果子。
“那果子不能吃的,长的可结实了,你这么打不下来的。”
他看她也是白费力气,好意提醒。
“呦,这么快就和男人勾搭到一起了?这才被休几啊。”
孟唐氏也挎着篮子过来,老远就了这话。
红景回头看了她一眼:“我怎么勾搭了?你这红口白牙可真是老能了。”
“和男人话还不是?你看看你那样,站那么高,露那么一节儿胳膊,还拿着竹竿,想干啥?”
孟唐氏伸手指着,又是嫌弃又是鄙夷的。
但这些话……她转回身继续拉低树枝,这些槐子是不好被打的,她当然知道,她本就不是打下来,而是想要摘下来。
树枝拉低了,她伸手就能够到,摘了一大把,才松开竹竿。
孟唐氏一看,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就像放屁,这贱丫头都没接话,她更不忿:“真是个短见的穷丫头,什么野树上结的东西都稀罕。”
红景不应声,她这话还真像是放屁。
二流子:“孟大娘,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都过来了,不去镇上来找你干啥?这是五文车钱。”
孟唐氏赶紧顺着话接住,那贱丫头刚才不接腔,让她下不来台,看她一会儿怎么收拾她!
但拿着钱一直没递出去,孟唐氏往二流子那儿瞪了一眼:“咋不接车钱?”
红景盖好篮子上面的布,笑着抬头:“不伸手接是怕被你成勾搭的,你这又是话又是给钱的,要是一转脸你人家勾搭你,可是白白坏了人家的名声,虽然二流子只是个赶车的,可人家也是个清白汉子啊。”
孟唐氏气的脸上肉直抖:“你胡咧咧……”
红景都不让她把话完,直接打断:“是那个老太婆刚才的,和人话就是勾搭,露了手腕就是不要脸,你看看你,为老不尊啊,还是秀才娘呢,还不如我这野丫头呢,至少我也没这么对着人家伸手。”
她刚才不话,就是在等这个时候,孟唐氏这种人,是不会长记性的,就看她怎么闹。
“你个死丫头!
胡啥呢!
老娘我坐车给车钱经地义!
我可没像你这么不三不四的勾搭人,你被休了是一直记恨的吧?往我身上泼脏水,我……”
孟唐氏骂着就想要打她,可是她和红景隔着一个马车,手边又没有什么东西能用,村里人要往镇上去的都陆续过来了,就看到孟唐氏跳着蹦着的要打红景。
红景在车头那儿躲,抓着车梆:“你泼我脏水坏我名声这些,都是编瞎话的,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倒是你克夫的事可是摆明着的,村里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