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景的推车在她屋子的窗户下,她过去匆忙找了几味药拿进屋,好在药具已经在屋里了,她现在手都是疼的,感觉骨头不是自己的,用一只手捣碎了药——都没太碎,就直接抹伤口上了。
该死的托大了!
早知道这么疼,她就不以身犯险了,都是疼在她身上的,之前配的药丸还有,但是没沾糖粉,又苦又腥,一入口她差点吐出来……
这一波不知是怎么熬过去的,红景现在这身子骨,是承受不住毒发的,她得赶紧研药才行!
萧泽琰心里的震惊,几乎不可用言语形容——没有谁会为了取得他的信任做出如此举动的!
他中了这么多年的毒,受了多年折磨,深知这毒性之霸道,他担心红景那身子骨受不住,但他起不了身。
看红安又端了水过来,他挡住他的手:“你去看看红景。”
“你还知道关心我妹啊,刚才还倔的跟驴一样,要不是你拧巴挣扎,妹也不会那么累,”
红安把他手一按,不由分:“赶紧把你擦干净了我去看她。”
都已经擦了三盆水了,已经差不多了,就算他不,红安也是会去看的,他刚才信了妹的话,血是这个什么泽的病饶——妹老叫他阿泽,弄的他也不记得他叫啥了——但刚才他擦过之后,这人身上的血还是没那么鲜红。
妹莫不是也受伤了?
红安是个心细的,收拾完自己屋里,就去敲开红景的门,就:“妹,你哪里伤着了?”
红景摇头:“没有,我好好儿的。”
“脸色都成这样了,还好?”
红安脸一沉,直接看她手臂——刚才她手上没伤口,是当着他的面洗的,但她的手臂……
红景抬手摸了一下脸,脸色很差吗?刚才熬那一波确实难过,但她本就很黑,还能看出来?
看红安一直在看她,红景彻底开门:“三哥要是不信进来看看,我正在做药呢。”
红安是有些不信,但也没到要进她屋里看的地步,他是在关心她:“妹,为了有些人不值,你要保护好自己才是。”
“我知道……”
红景话没完,红安又:“那要不是在地里,我非揍姓孟的那个王鞍!”
怎么突然起那事了?红景有些没反应过来:“……都过去了。”
“但是这个白脸……你可不要犯傻!”
红安的重点是在这句,他虽然不知道红景现在是什么心思,但她以前可是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头的。
这话他了都不放心。
红景抬眼看他:“三哥,你想多了。”
话间,手臂乍痛,红景没忍住,伸手去按压,两臂合着,直接压在肚子上:“哎呦,我肚子疼,我先去茅房!”
红安眼看着她弯着腰跑去茅房,一脸无奈:“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跟个丫头似的?”
萧泽琰一直听着,撑起身去推窗,还没推到,窗户纸上忽然多了个人影,刺啦一声,窗户纸被捣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