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峥觉得,他现在不光是口干舌燥,莫名还有点饿。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空虚的饿。
像隐藏在邪恶深渊的猛兽,闻到了猎物的幽香,忍不住露出獠牙,想要将她吞食入腹。
厉峥声音沙哑:“你先忍一忍,黑了我帮你打水!”
可孟晚乔觉得她现在是真的很难受啊。
割豆子时手上的疼,她可以忍受。
抱豆秧时身上的痒,她却难以忍受。
她不知道为什么黄豆荚上会有薄薄的绒毛,刚才她帮那些女人正骨的时候,就已经忍得很辛苦了。
孟晚乔其实不是要跟厉峥去河边洗澡。
她一着急嘴瓢了。
她只是想用盆打点水,快速洗个战斗澡。
想让厉峥帮忙在院子里看一下人,她怕有人突然闯进房间,这时候的农村可不懂什么叫先敲门。
可谁知道厉峥根本不给孟晚乔话的机会,从晒衣绳上扯下毛巾就出了院门。
厉峥觉得孟晚乔的想法真是太危险了,太过惊世骇俗。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厉峥来到村后的湖泊边,他还是能感觉脸上烧的慌。
“峥哥,你生病了吗?脸怎么这么红?”
在河里奋力狗刨的张景城,好不容易游到岸边。
他一抬头看到厉峥通红的脸庞,顿时吓了一大跳。
河里正在游泳的其他青年,听到张景城的话,也朝岸边游过来。
“峥哥,生病就别下河了,入秋的水还是有点凉。”
“就是啊哥,这个时候病情加重了,可是很耽误上工的,到时候大队长少不了念你。”
经历了刚刚和孟晚乔的一段插曲,厉峥对“哥”
这个称呼特别敏福
他扫了一眼河里的青年们,没好气的道:“这么喜欢叫哥的吗?怎么一个个嘴巴都像抹了蜜。”
“那是!”
有个青年窜到岸边,笑嘻嘻的道:“多叫一声哥,少爬十里坡嘛,对不对啊景城哥?”
“关我屁事!”
那青年笑道:“哈哈,要不是村西头王红把哥叫的这么亲热,你也不能不亮就跑去帮人家挑水呀。”
张景城脸皮暴红:“你是皮痒了?信不信我拔了你的牙?”
“略略略略……张景城想媳妇,想找个媳妇捂被窝,想找个媳妇捣蒜窝,想找个媳妇拔萝卜……嘿……拔萝卜!”
厉峥:“……”
张景城脸红的要滴血了:“厉跃进你个龟儿子,老子一巴掌呼死你。”
“来呀孙子,略略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