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问。
川乌抿着唇,不说话。
这是她的婚纱,他们准备举办第二次婚礼前,川乌当着妈妈的面,尽他全力买下了他能力范围内最好的一件。
她很喜欢,只是那时她已经知道,他们不可能会有婚礼,她不会有穿上婚纱嫁给他的一天。
也是因为这件婚纱,妈妈终于是放心地闭上了眼,去找爸爸了。
卧房内只开那盏小夜灯,川乌久久站立在墙边,这是凤凰从没见过的川乌,是她完全不熟悉的川乌。
她很害怕,害怕他回不来。
“我们去见见白医生好不好?”
凤凰将背靠在婚纱上,笑着问他,仿佛去看医生并不是一件大事。
川乌摇摇头,抵触这个提议。
“那你能跟我说说话么?”
凤凰问。
川乌抬手抚了抚她的脸,已经不肿了,却还泛着红,在夜灯下,令人心疼。
“不想说吗?”
凤凰握住他的手,引着他离开墙边,坐在床上。
而她,则蹲在他脚边,仰视着她的川乌。
川乌倒在床上,渐渐地眯起眼,他困了,却不敢睡。
凤凰哄他:“睡吧,我不走。”
川乌攥紧她的手,抵在心口。
凤凰脱了鞋也躺上去,迎面躺在他的怀里,紧紧贴着他。
川乌睡得并不好,凤凰只能在他每次要惊醒时抬手轻拍,这招十分有用,虽然睡眠质量不行,但好歹是从晚上睡到了早晨,只是凤凰整夜未眠,一只手酸的差点抬不起来。
一早,就有人登门。
川乌正在吃凤凰做的早饭,见到来者直径放下手里的勺子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
白医生见怪不怪,告诉凤凰:“喏,他以前就是这模样,有没有被吓到?”
凤凰点点头。
白医生笑了:“恩,其实比起他在商场上的狠劲,我还挺喜欢他这样的。”
“能治好吗?”
“可以啊。”
白医生毫无负担。
“怎么治?”
“这就要问你了。”
他说。
但白医生这趟来主要不是为了川乌,而是为了凤凰,凤凰一摊手:“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