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灼华仍是静静看着他,她微微笑着,“欲擒故纵?自荐枕席?”
她说话时并没有退开,仍是与他几乎贴着面颊,声音也刻意放低了,似乎在模仿宋元澈方才低靡暧昧的声音。
“欲擒故纵?自荐枕席?”
燕灼华轻轻又念了一遍,紧贴他后颈的匕首也挪开了一点,在宋元澈神色略略放松的瞬间,她“呸”
的一声,啐了他一脸的唾沫!
“我看,那一箭还没让你记住教训!”
☆、羞辱(下)
羞辱(下)
口水溅面,宋元澈眉棱一跳,脸色瞬间狰狞,身体本能反应向后撤——“嘶”
的一声,他痛呼出来。
燕灼华歪了歪手中的匕首,刀刃上已经染上了触目惊心的红色,却是刀锋破开了他后颈的皮肤。
“宋家三郎,要小心呀。”
燕灼华语气有些诡异地柔和,盯着宋元澈得眼睛里却一片冰寒,“这匕首我使得不趁手,还要你多担待。”
宋元澈骇笑,带了点不敢置信,“你敢杀我?”
显然,他是不信的。
燕灼华心中冷笑,口中却还是颇为柔和得说道:“不敢。
旁人不论,你总该知道,我对你向来是虚张声势。”
宋元澈听了这话,心中略放松了些,虽然他原本也不信燕灼华真要置他于死地。
他绷紧的脖颈终于弯了一下,而后他又拾回了那从容的微笑,“殿下有话不妨好好讲。
殿下也总该知道,继之对你向来是爱慕有加——便是没有这匕首架在后颈上,也并不会从殿下身边逃走的。”
他狭长的眸子眯了起来,和着他那低靡温柔的声音,当真是情意绵绵。
若不是立场不对,燕灼华几乎要佩服宋元澈,这当口还能从容镇定得“调·戏”
她。
她微抬头看着宋元澈,雪白的脸上仍是一丝表情也无,“是我不好,我太怕你从我身边逃走了——怎么办呢?”
若他逃走了,她该向何人去报这饮恨泣血之仇呢?
宋元澈忍不住蹙了下眉心,只道这长公主殿下对他爱得痴狂了,心里不耐烦起来,碍着她手中的匕首,只得耐着性子敷衍,口中只道:“殿下放心。”
燕灼华轻轻问道:“那日我射你那一箭,你的伤可好了?”
宋元澈微笑道:“已经快痊愈了——那日是继之不好,惹了殿下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