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潜的脸色此刻看起来也不太好看。
他先是小声骂了那谢柬之几句,随后又问起了南宁:“阿兄也认得这个谢柬之?”
“认得。”
南宁颔,并不愿细讲,“他曾是阿爷帐下的兵。”
谢柬之为宣远郡王的第三子,在府中不受重视,自他生母死后,郡王府的人便将他打来了边营。
此事南潜倒也略有耳闻。
他叹了口气:“谢柬之今时不同于往日,早已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郡王府庶子。
阿兄日后若见着他可要躲远些,千万不要与他扯上半点关系。”
南宁不明:“为何?”
南潜咬牙,恨恨道:“谢柬之暴戾恣睢,卑劣狡诈,记仇得很。
当年他立功回京的第一件事,便是虐杀了从前在军中欺辱过他的人,剥皮拔舌,手段残忍至极。”
“在平定叛军时,他杀过不少降兵。”
“不仅如此。”
他凑在南宁耳边,比划了一下,“他连他亲兄弟都敢——”
南宁皱眉:“确有此事?”
记忆中,尚在边营时的谢柬之性情并非如此。
“千真万确!”
“朝中没有人管束吗?”
南宁疑道。
当年阿爷带兵救驾,本是一片忠心赤胆,可朝廷里参他的折子都快堆成小山高了。
南潜长叹:“谁敢啊!”
“谢柬之直接听命于圣人,又是太后一手提拔上来的,那群人巴结他都还来不及,除了长平公主,谁敢与他对着干。”
“公主?”
南潜点头道:“公主与太后不和,自然也瞧不上太后一手提拔的谢柬之。
再加上谢柬之时常奉太后之名去寻公主麻烦,公主看他更是碍眼。
公主那脾气,阿兄你也知道,当街将人骂得狗血淋头,他连声屁也不敢放。”
“……”
南宁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