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衡你的房间就在边上,出门左手边那间。
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记得上药。”
谢玉衡应声出去,顺带将房门一起关好。
孟挽桑望着桌上那堆绽放的鲜艳的红梅,突然想到,在6府时她屋里也有红梅,并且日日有人折来新枝,将旧的呈现颓态的红梅替换掉。
孟挽桑原本以为这事是春花在做,现在看来并非如此,而是谢玉衡做的。
等房门再次被敲响,谢玉衡来过,眼下会来的便只剩下春花了。
“进!”
房门被人从外头悠悠推开,孟挽桑都懒得起身,躺在床上道。
“帮我倒杯水。”
她搁着床帘听到轻微的磕碰声,随后一只手拿的茶杯探进帘中。
这只手比春花的要大,手指纤长,骨节分明。
指腹上虎口都落有一层薄茧,这是习武的人才有的,肤色也是小麦色的。
光看手的大小,就显然不是春花。
孟挽桑立时掀开帘子来瞧,站在窗边的赫然是宋翰墨。
这让孟挽桑大为吃惊,视线在他另一只手上端着的药碗上划过。
孟挽桑先接过茶杯喝了口水压压惊,然后又取过他手里的药碗,问都没问仰着头一饮而尽。
她刚抹了抹嘴,面前就递来了一颗奶糖。
孟挽桑呆住了,完全受宠若惊。
直到摊在她面前的掌心动了动,明显催促她拿,孟挽桑抿了抿唇,这才取过。
“宋翰墨你对我在好,我也是不会退婚的。”
孟挽桑将糖握在手心,并未立时拨开来吃,“这婚事是父皇亲自下的旨,你就算说服了我,我也没有办法。”
宋翰墨点头。
“不过是想谢谢你……”
宋翰墨突然顿住,觉得不妥。
孟挽桑直听到一半,让她满头雾水。
“谢我什么?”
宋翰墨沉默了片刻。
“前几日你身边的奴……待从给我指路,不然苏姑娘怕是有信命之忧。”
指路?
那日谢玉衡还给他指路了?他什么时候也这么好心了。
孟挽桑拧着眉,眉心都要皱成一个疙瘩了。
“就为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