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提及设计稿,容赤耷拉着眼皮‘啊’了一声,一副瞬间被扫兴的模样,“不好意思,又忘公司了。”
他道了一个不怎么真诚的歉。
呵。
牧也唇边勾出几分讽刺的笑。
她就知道会这样。
冷静了几秒钟,她什么话也没说,漠然起身,椅子被拉开时跟地面磨蹭而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容赤闻声抬眸,就见牧也冷淡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所以,带饭这事儿,还是等你能把设计稿还我了之后再谈吧。”
……
回到楼下的牧也看起来恹恹地。
被耍,内心不舒服。
但实际上,在上楼找他之前,她也没抱多大希望能拿到。
毕竟这是涉及到他自己利益的问题。
有心理准备是有心理准备,但真到了这一步,她的情绪还是受了一丝影响。
夜晚很静。
她开着暗灯,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
甜心不知什么时候下来的,此刻正喵喵叫着蹭着她的腿。
像是在撒娇让她抱,她便俯身将它抱在了怀中。
客厅的窗帘没拉上,从她的角度位置正好可以俯首窗外的大半景色。
万家灯火,富有烟火气息的城市给了她一种错觉。
就仿佛……
这个世界上,好像就她是自己一个人……
实际上除去尤如,她似乎真的一个关心自己的亲人都没有。
这的感觉仿佛让她一下子回到了两年前。
在跟容赤有交集之前,她一直都过着平凡又简单的日子。
国外支援回去,从实习医生一点点的往上升,到了适婚年龄会结婚,会生子,会按部就班的走完这一生。
或许她命中注定该有这一劫,她记得她被带进大本营,取子弹成功救人之后,虽然手术成功,但是一把手马修并没有放松警惕,在他儿子没醒过来之前她只能呆在治疗室里。
这期间她滴水未进,饿了一个晚上,后半夜马修的儿子有了意识之后她才被放了出来。
那个时候她对即将要发生的一切事物都是茫然的。
直到她被人带到了一个单独的板房里。
期间有人送来了一些当地的食物,饿过头了,也没什么胃口,但为了身体她勉强垫了垫肚子。
困到了极点,但她不敢睡,趴在简陋的桌子上,尽量让自己保持惊醒。
凌晨三点钟的时候容赤出现,不知道他去做了什么,一脸倦色的走了进来。
牧也瞬间睡意全无,警惕的站了起来。
那时的容赤比现在更痞一些,甚至还有几分成年男性身上难掩的野性。
男人懒懒的倚在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唇边挑出一丝邪恶的笑,“这么晚不睡,等我呢?”
“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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