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宁只好用更多的工作填满日常生活,尽力不与玉泽独处,令自己不去想太多。
这种方法十分奏效,她很快就将烦恼丢之脑后。
在她联系过张夫子后的几天,夫子回到御兽宗,特意来找过她。
得知御兽小队经费紧张,还得晏宁想办法周转,张夫子拧紧了眉头。
“孩子,你辛苦了。
经费的事情交给我,至于掌门那边……她承诺的事情,定然会做到。”
有了夫子作为主心骨,晏宁身上的压力小了许多。
可明明该做的都做了,为何没能根治异兽的暴动症?
青骨山空着的异兽墓、诡异的御兽塔三层、实力强但困于地牢的异兽,凡此种种扣在一起,悬而未决。
那场震惊修真界的异兽潮,她有仔细查探过。
当时御兽宗元气大伤,人丁稀薄,无人对这场恶战做记录。
是以它只由人们口口相传,难以查起。
线索仿佛全然卡死。
晏宁盯着画出来的分析图,陷入了沉思。
她虽然是藏得住心事的人,多数时候坏情绪都一个人消化完毕。
但这关乎无数鲜活生命,梗在她心中不上不下。
这份独她一人拥有的考卷,考前资料甚少,考试难度极大。
落笔无悔,若不答完,才叫难受。
还需要些破题的关键。
偏生经过办事堂长老查证,掌门印已丢失,摇光君也表示抱歉。
屡屡从御兽塔内出来,却无功而返,晏宁心中郁闷。
恰逢一个雨日,本就不好的心情随着恶劣的天气变得更差。
从山下酒馆捎了几坛陈年佳酿回来,她在走廊下支了张桌子,配上几碟点心,一个人闷声饮酒。
仿佛将自己灌醉,让脑袋变得混沌了,便能短暂地避开烦忧。
晚间的风凉,可酒入愁肠,浑身微微热,竟也不觉凉意了。
酒是好酒,丝滑醇厚。
品酒的人却浑然不觉,嘴里麻木,只有些钝感。
不知不觉半坛酒下腹,后劲也上来了。
晏宁捂着烫的脸,目光迷离地不知看向何方。
一角玄色衣袍闯入她的视线。
绸缎面料上纹着细密的金色丝线,畅快淋漓地沿着袍角延展飞舞。
这种面料与绣工,打眼一瞧便知道相当值钱。
印象中,像谢景山那样的修二代常穿这种制式的衣服。
她偶尔见了,还夸过一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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