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赏赐不私下给,这下不给她树敌吗?!
待簪好后,傅凌捧起那张娇小的脸,端详片刻笑道:“不错,很适合你。”
这若是直接收了,那夏芝还不恨死她?刚进府她只想安安稳稳多搞些银子,可不想到处树敌!
“这么贵的赏赐,瑾瑶还什么都没做,恐担当不起。”
说着瑾瑶伸手要摘下。
蓦地抬到半空的手腕被遏制住,傅凌那双狭长的桃花眼里涌上了几分不容置喙,“戴着,没有我的准许不许摘。”
这幅模样,不知为何让瑾瑶霎时想起了寺庙的那个男人——傅世子。
比以往昨夜多了丝强硬,温柔里多了份危险。
深宅又夜半。
夏芝为傅凌铺好衾被,正要为其更衣,却叫他不着痕迹的避开。
“叫瑾瑶来。”
半空的手微顿,夏芝面色僵了僵,不甘道:“二爷自幼是我服侍,那瑾瑶从外面买来的一个野丫头,哪里服侍好您?笨手笨脚的会......”
“叫你去你就去。”
傅凌冷冷打断了她,见她垂眸眼眶中隐有泪光,又一笑哄道:“我知你想什么,她一个刚来的丫头,哪里威胁得到你,爷当然还是最疼你。”
对哄女人这一块,二爷到底是万花丛中过,最知女子要什么,这话正中夏芝心头烦闷,这才破涕而笑去喊了瑾瑶。
晚风徐徐从窗牖钻进,皎洁月色映得来人愈发娇俏可人。
傅凌张开双臂命道:“过来。”
瑾瑶听从为其更衣,将换了衣裳,腰部一紧就被人代入怀中,他嗓音暗哑轻声询问,“做近侍在我屋里住就行,外间的小榻是给你的。”
她侧目看去,那里是有张小榻,铺盖的整齐,显然之前这里有人住过。
她立刻想到以前住在这里的人当是夏芝。
他既要求,她自没有不从的道理。
只是夜里她睡得并不安稳,小榻只离傅凌所在的床榻几步远,她将要睡去,傅凌就像故意捉弄她那般,要么说渴了,要么说饿了,要么说冷了,要么说头痛。
不是让她给上来暖床,就是让她给按头解乏。
以至于次日她醒来时傅凌早已离去。
刚穿好衣裳,夏芝就来了,将一摞宣纸重重放置桌上,“这些都是老爷让二爷写的,既二爷让你服侍,那这活就由你也一并负责。”
傅老爷罚傅凌抄写经文,叛经离道的人哪里肯,经文都是房里丫鬟给抄,眼下瑾瑶来了,这活自然就是她的了。
她心里那个恨,昨夜折腾的她寅时才睡,今日还要她代写经文!
一本妙法莲花经共八万余字,不能写太快,还需模仿傅凌的笔迹,从晨曦到黄昏,写得她手都麻了才堪堪抄了五万多字。
傅凌回来时,她已累得伏案睡了过去,昏黄摇曳的烛光之下,她睡得沉,以至于没发觉身侧站了个人。
骨节分明的手撩开她垂下的发丝,傅凌心情舒畅,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下一撇却看到她颈部的伤痕,剑眉微蹙。
这丫头......
以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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