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如此,这样的达官显贵,怎么会真的守着一个女子。
她擦去眼角的湿润,环视着住了七年的房间,只觉每一处都是回忆,叹息着越发坚定离开的心思。
她捂着发紧的心口躺到床上,不多时陷入昏迷。
赵知行好不容易送走客人,又被政务缠住了手脚,等他不耐烦地揉着眉心处理完,已是深夜。
见他要回正院,王全轻声提醒他,“王爷,今日林侧妃入府。”
赵知行皱了下眉,不悦地看了他一眼,“她进府只是为了有个栖身之所,一应用具别亏待就是,提这种事让王妃误会了怎么办。”
王全垂目应下,暗自摇头,只觉王爷还是经历的太少,看不清那些女子的心思。
林雪瑶听人说王爷回了正院,忍下难堪打发人离开。
众人消失在门外的夜色,明明低眉顺眼,也不曾多说半句,却觉得所有人都在看她笑话,她盯着红烛深呼吸着放松,思索着日后该如何。
赵知行匆匆回到正院,将江晚搂在怀中才舒服地叹了口气,凑近看觉得江晚面色不好,想着明日找个太医给她瞧瞧。
睡了一阵,赵知行只觉得越来越热,突然想到什么,猛地惊醒,摸了下怀中的江晚,觉得她浑身发烫,忙喊人请太医。
一时之间,整个王府都鸡飞狗跳。
府上的太医忙碌一阵,战战兢兢看着面色阴沉的赵知行跪下,“老臣无能。”
赵知行并未多说,也没让他们起身,只伸手给她换了块帕子,让旁边的王全入宫去请孙院正。
王全看了眼面上通红的江晚,有些为难,“孙院正向来只给皇上皇后诊脉。”
赵知行垂目又换了个块帕子,“父皇问起就说我病了。”
王全忙跪下叩头,怕他再说出什么话,“奴才这就去。”
赵知行见他离开,垂目替江晚擦着手脚,感觉温度不降,又吩咐人去拿烈酒和冰块。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王全就带着孙院正匆匆赶了回来,进门就被冷气冻得一激灵。
赵知行垂目拥着江晚,眼底猩红满是疯狂,听到动静看向他身后的孙院正,僵硬着嗓子说道,“劳烦大人了。”
孙院正远远看了眼他怀中的女子,就看出她早已失去生机,“王爷,节哀。”
话音刚落,乌泱泱跪了一地。
赵知行只将人搂的更紧,沉默感受着怀中人逐渐变冷僵硬,许久才缓缓说,“为何?”
孙院正上前仔细查看一番,方才低声说道,“高热引起的猝死。”
见他抬眼看来,垂目继续说,“突发高热实属无奈,纵然老臣在,也不一定救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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