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枭衣服脱了一半,光着上身带着一身水汽和寒意走进房间。
看到那家伙撅着屁股在床上忙活,不知道又想折腾些什么。
秦玉察觉到他回来了,转过身,眼睛顿时一亮,此时他未经沙场,身上还没有那些伤疤,无一处不展露着少年的青涩与朝气,这是他未认识过的洛枭。
目光在他腰腹处来回巡视,欣赏着他紧实漂亮的腹肌和腰线。
一看就很有力道,昂,可不是很有力道么。
看来跟他住在一起还是有点好处的,至少每天都能赏心悦目。
洛枭换好衣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顶着还在滴水的头发,站到床边,凝视着床中间突兀出现的只垒了一半的书墙。
秦玉还在继续忙活,将一摞摞书本搬过来垒成书墙:“你我中间用书墙作为阻隔,书墙那边是你的活动范围,书墙这边是我的活动范围,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扰,你不许过界!”
洛枭脸色阴沉了下去,冷笑:“听说祝英台女扮男装入书院读书,与梁山伯同住时,以书墙为界,不可逾越,如今你也以书墙分隔,难不成你也是个女人?”
“你才是女人呢!”
秦玉气得捡起一本书就砸了过去,“本少爷堂堂七尺儿郎,威武阳刚,顶天立地!”
没有一个字搭边的。
洛枭躲开书,冷笑一声,睡下了,由着他去折腾。
“唉,你别睡啊,起来帮我一起垒!”
四体不勤的大少爷叉着腰,擦了擦额头的汗,累得不行,想喊他起来帮忙一起垒,刚打算伸手去推他。
他突然睁开眼,利刃似的眼神射了过来。
吓得他一哆嗦,乖乖将手缩了回来,憋闷道:“不帮忙就不帮忙,我自己来,切,缺了你还不行了?”
洛枭只拉好被子转身过去,背对着他睡觉。
半夜,睡惯了大床无拘无束的秦玉一脚踹翻书墙,洛枭常年练武,睡眠浅反应快,迅速起身逃过一劫。
而秦玉就没那么幸运了,被倒下来的书砸了个正着,埋进了书堆里。
这些书可都不轻啊,砸在身上也是很疼的。
他刚开始没出声,后来断断续续抽泣从书堆底下传了出来。
“秦玉?”
洛枭赶忙将他从书堆里扒拉出来。
若砸的是他,这些书毫无威胁力,但秦玉就不一样了,他打小娇生惯养,细皮嫩肉,很快身上就见了青,还有些被书角划出的血痕。
他刚想掀开衣服看看他的伤情。
却被秦玉一巴掌拍开了手,哽咽着道:“我不要你管,我要福安!
福安!”
他对外喊了几声,下人间离宿舍不远,福安被喊醒,知道出事了,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匆匆忙忙赶来看情况。
一看自家少爷伤痕累累梨花带雨的模样,他大惊失色。
赶忙翻出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来抹。
秦玉拍疼得很,福安还没碰他呢他就直叫唤:“哎哎哎,疼疼疼,轻点!”
福安举着手很是无奈:“少爷,我这还没碰您呢!”
自然也是不敢用力气,只轻轻沾着抹。
“嘶~”
即使是这样,秦玉还是疼得龇牙咧嘴,看到洛枭独自坐在灯下,拿着本书出神,眉眼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