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惹我?”
片刻后又若有所思道:"
我觉得感情这种事本应当是两厢情愿,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应该让让。
人生苦短,你若有真心,何妨大胆一试?
最不济,大不了私奔,凭你的能力寻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归隐山林,渔樵耕读,倒也自在。
"
洛枭身子绷紧,声音低沉:“你愿与我私奔?”
秦玉愣了一秒,触电似的将自己的身子抽回来,不肯再让他抱:"
你做梦!
妄想!
我什么时候说我了,你以为我在说谁?我再说你和你那倒霉的妹夫!
我你就别想了,这辈子我跟你不可能再扯上关系!
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上辈子的苦我吃够了,这辈子不想再吃,我们好聚好散吧!
"
洛枭垂眸,将神色藏进明明暗暗的阴影里,唯有拧紧的眉头昭示他的情况并不是很好。
秦玉便知道他是疼的厉害了,洛枭很能吃苦,能吃苦的人总是要多吃些苦,他一生戎马,受伤是家常便饭,只有疼得厉害了才会有浮于表象的表现。
念及那么多年相处,纵使没有真心,也该有些情份,当即放软了语气:“你坐着我看不清,趴到床上,我给你上药,上完药就不疼了。”
洛枭一言不发地趴在秦玉的床上,秦二公子的吃穿用度自是极致奢华精致,床是紫檀的,云纹月洞,轻纱曼舞。
床面上铺的蚕丝锦缎,绣着国色天香的万千牡丹,离近了还能闻到淡淡的牡丹花香。
秦玉给洛枭上药,伤痕太多,一时竟然无从下手,干脆直接将药剂全部倒在洛枭的背上,然后用手给他慢慢推开,活血化瘀。
他跟洛枭上过战场,这项操作已经练得十分娴熟。
秦玉可以感觉手下的肌肉因他的触碰而疼得抽动,洛枭却好像疼的不是他似的,一声不吭。
处理完伤口,两个人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秦玉洗着手,对洛枭道:“看也看过了,伤口也已经上过药,你走吧。”
洛枭从秦玉的床上起身穿好衣服下了床,秦玉躺回床上,转身面向床内,闭上眼睛装作睡着了。
洛枭又站在床边默默地看了他很久,直到天色快要亮的时候,才离开。
洛枭走后,秦玉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暗骂他祸害。
早早起床梳洗完毕,踏上了回国子监的路。
离家之前,秦简眼神深沉地拉着他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玉儿,你师兄他心思太深,非你良人。”
他当然知道楚兰溪非良人,难道洛桓就是良人了?
天下乌鸦一般黑。
“我知道了,爹,我去上学去了。”
国子监离他家也不远,步走嘛也就一炷香的功夫,只是他身娇肉贵的谁敢让他走路啊。
坐着马车回国子监,路上穿过清晨的街市,小贩的叫卖声,和讨价还价的争论声不绝于耳,百姓见是秦府的车,纷纷避让。
回到监里,狐朋狗友们一看见他就纷纷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