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温时澜逼上青楼,不得已与我有了纠葛,刚开始打算花钱息事宁人,为何后来又要买下我?”
洛枭喉头滚了滚,无法回答。
“我来替你说,那时你功高盖主,封无可封,惹得洛桓猜忌,暗中对你晋王府下手,你为了洗脱嫌疑,决定打个沉迷酒色的幌子,稳住洛桓。”
“我就是你的那个幌子!”
洛枭眼眸一颤,向秦玉伸出手,又默默收了回来。
“洛乘鸾啊洛乘鸾,你对一个幌子说什么真心?”
秦玉将手腕上的红绳拆下,又摔回给他,握着弓气冲冲地走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别来找我!”
(捉虫)
回到司南的寝舍,负气似地将弓箭摔在桌子上,一声巨响,弓弦嗡鸣。
他坐在凳子上发呆,司南和他舍友都还在藏书阁读书,未曾回来,现在寝舍就他一个人。
望着窗外如水月光,渐渐的,一种难言的茫然和恐慌涌上心头。
明明摆脱过去应该如释重负才对,为什会竟然会难过,难道他真的天生下贱?
自从那一夜之后,洛枭确实没再来找过他。
就连平日里也碰不着,好像完全从他的生活里消失了一般,就如同从来没有出现过。
又过了几天,福安传消息来:“老爷来书信了,说陛下龙体康复,龙心大悦,决定十日之后,在城东南屏山举办围猎,您要随老爷一同伴驾。”
秦玉心中咯噔一声。
他记得上辈子就是这次围猎,太子跟他提让他入宫伴读的事情。
当时他也没答应,后来中秋夜宴的时候,父亲带他和哥哥入宫赴宴,太子再次提起这件事,他才答应下来留在宫中。
一想到要见太子,他就想起前世那噩梦一般的经历,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
福安替少爷倒了茶,看到少爷忽然脸色苍白,不由得担心起来,“少爷您不舒服?”
“没事……”
秦玉揉了揉眉心,强撑着站起身对福安道:“福安你准备一下,一会儿跟我去一趟兴客隆米行。”
福安不解:“少爷,我们去米行做什么?”
“兴客隆米行有个伙计心思敏捷,为人诚恳,极擅经商,将来会成为富甲一方的大贾,我们将他请到彩蝶轩来,帮我们照顾生意……”
福安愣了一下,挠了挠了头:“少爷,你怎么知道他将来能富甲一方?”
“少爷我慧眼识英才。”
“哦。”
……十日后,南屏山。
山风猎猎,旌旗飘扬,旗帜上威风凛凛的九龙纹彰显着皇家身份。
大批的禁卫军身背弓箭伴着正中间明黄色的天子銮驾,向猎场进军。
走在鸾驾队伍最前头的是近来皇帝子嗣中势力最强的太子和三皇子。
太子红衣夺目,风华正茂,贤明典雅,驾于西域宝马之上,意气风发,颇有圣上年轻之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