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凤来仪阁背后有靠山,尽管连他也不知道那靠山是谁,但可以想象,那人定然权势滔天,想救她,需要慢慢谋划。
将秦玉送出了门,殊华倚在门后,目送秦玉离开。
旁边的丫鬟走上前来对殊华说:“姑娘,这个人好生奇怪啊。”
殊华不知怎的,忽而心头一暖,嘴角露出自己也不明白的淡淡笑意。
另一边老鸨匆匆走了过来,看见秦玉走了后,松了口气,拉着殊华催促:“他走了?走了就好,国舅爷来了,快去准备接客!”
这边秦玉心事重重地从楼梯上下去,不曾注意到对面正好有人上楼来,二人在楼梯中央相会时,碰巧打了个照面。
只见迎面走来那人一身织金的锦衣华服,翠绕珠围,大拇指上戴着一枚碧绿的翠玉扳指,三十出头,体态丰满,嘴角下垂,眼神阴险圆滑,在秦玉的脸上转了一圈。
二人擦肩而过,秦玉下楼的脚步微微顿了下。
这个人他认识,高贵妃的娘家表弟曹旭,三皇子的表舅,打着国舅爷的旗号,在扬州横行霸道,是个土霸王,也是殊华的头号恩客。
殊华出事的那天就是被请到他府中做堂会,据说有贵客到府,需要殊华前去侍奉。
谁料这一去,香消玉殒,再也没能回得来。
秦玉顿时捏住了拳头。
下了楼,福安就跟了上来,眼巴巴试探着问道:“少爷,怎么样,花魁好看不?”
秦玉有些意外,别有意味地瞥着他:没想到你这小子也有色心呢。
想一想,福安比他大两岁,如今也18了,是到了该成家的年纪。
上辈子他跟着他吃了那么多苦,到头来也没落得一个好下场,这辈子不若给他物色个媳妇,让他成家立业,好好过个安生日子。
打定主意,回家就办。
“废话,那可是花魁,当然好看!”
“有没有少爷你好看?”
秦玉白了他一眼:“啧,她是个女的,少爷我是男的,我怎么能跟她比。”
福安想了想觉得少爷说的对,“少爷,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啊?”
秦玉抬头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先回去吧。”
带着福安出了有凤来仪的门,却意外的发现路对面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那里看着他。
好像是在等他。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站了有多久。
秦玉走过去,没好气道:“哟,棋下完了,还想得起有我这个人?”
洛枭拿起怀里的薄纱披风给他罩上,目光看到他下巴处沾染的口脂时,垂下了眸子:“夜里风凉,别乱跑。”
等他为他系好披风的带子,秦玉转身向前走:“少假惺惺的,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