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烽,”
宁风眠点名道。
“将军!干什么!”
覃烽一脸警惕,全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事先申明,我不走啊!”
“你必须走,我已经不是将军,而你还有军职,作为副将军的覃烽不回军营,天天跟在一个老百姓身边干什么?”
“我……”
“今天就回营房报到。”
“可是!”
“没有可是。”
宁风眠踢完覃烽又看向沈槐之。
“干什么?我也只是一个老百姓,我告诉你啊宁风眠,虽然咱俩离婚了,但是好马爱吃回头草,我现在在追你,追人你懂不懂?就是要和你黏在一起,你走哪我就没羞没臊跟去哪的那种!”
沈槐之也是一脸防备,干脆化被动为主动道。
宁风眠表情空白地听着沈槐之一顿输出,然后心平气和地说:“我只是想让你和我一起收拾行李。”
“哈?”
“这里已经不是宁家的宅院了。”
“所以我们去哪啊?”
“去行江城。”
“哦。”
呵,要不然怎么说狡兔三窟呢,姓宁的果然还有私货,男人的话果然还是不能全信啊。
“那个……”
沈槐之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是介绍宁风眠和何四箫认识,然后两人毗邻而居一起养大七个孩子,现在看来最坏的打算都还不算最坏,他们竟然要离开宣城!
沈槐之艰难说道:“给我一天时间,我去和各位朋友道个别。”
“嗯。”
于是,摘花楼三楼的雅室内又迎来了那群花钱如流水宣城纨绔子弟天团。
“来来来,我们小沈今天所有的花销,哥哥我都包了!”
王进揽着沈槐之的薄肩,醉醺醺地安慰道,“小沈子你莫伤心,宁将军他不是将军了,但是他还是个好看的男人啊!这波你不亏!”
“就是,”
田启明也黏黏糊糊地凑过来,“他不是将军了,看他以后还怎么敢在你面前端架子!你从今天起就翻身做主人了小沈子!恭喜你!”
沈槐之的背立刻遭遇了来自这些亲哥哥们的爱的鼓励,疼得他龇牙咧嘴。
“不是,我跟你们说,宁将军已经看破红尘出门云游四海了!”
沈槐之苦恼地一仰头,摘花楼新酿的酒辣得他又是一阵龇牙咧嘴,“这酒不是我四哥的酒啊!怎么换酒了啊?!”
“哎?这么说,感觉是有一阵没有喝到他们何家的酒了,”
王进迷瞪着眼寻思,思考未果后又大手一挥,“这不重要,你给我们说说,什么叫宁将军云游四海去了?!”
“昨天给宁老爷子下葬后,宁家老二说不认这个哥了,宁家老三也回了行江城,宁将军看着被搬得空空如也的宅子突然和我说他也要走,于是今早就不见踪影啊!”
“他一个瘫子能跑哪去?你问问人啊!”
田启明急道。
“我去哪找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