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还气哼哼的,像是被勒索了一样。
他点了点庄越的脑瓜,说:“你也不要一根筋,卖苦力能挣多少云筹?那沈倾是正羲宗来的嫡传弟子,你不是每天跟他同进同出?放着现成的金主不靠,净知道卖苦力,你是不是傻?”
庄越心里一惊,老头不仅知道沈倾,连他们最近走的近都知道!
他平时一点都没察觉,这些竟被老头看在眼里!
把瓶子揣进衣兜,庄越正色的说:“沈倾再有钱也没有用,这云筹又不能用钱兑换。”
老头气的叉腰,“我当然知道不能用钱去换云筹,也没让你去找沈倾借钱。
沈倾的修为不低,不只是筑基期,都快要结丹了,以你们这个年龄段,可以说是天纵之才也不为过。”
庄越大吃一惊,他单知道沈倾肯定有筑基的修为,却不知道竟然都快要结丹了!
“你可以借沈倾之力,跟他结伴,接一些云筹高的任务。
只整日里给各处做小工,小打小闹挣的那点,什么时候能筹够一万?”
这是让他抱大腿,蹭任务啊,不出工不出力,白得云筹,得多厚颜无耻,才能干得出来这种事?
庄越敷衍的说:“我知道怎么做。
好了,耽误得有点久了,我得赶紧把这篓药材送过去了。”
他原本还想试探下,能不能从老头那里把那个所谓重宝要过来,可想想,还是放弃了。
一瓶润虚丹都要的不容易,老头看得那么宝贝,肯定不肯把东西给他。
再说了,那东西被捏在老头手里,对庄越的桎梏作用那么强,他不可能答应。
第二天,是上午的课,宿舍四人一道,先去饭堂吃饭,再去课堂上课。
坐在长条桌的两侧,庄越一边吃,一边忍不住拿眼睛看沈倾。
沈倾被他看得不自在,抬眼看着他说:“你怎么这般看我?”
不只是今早,从昨天晚上庄越就不对劲了。
庄越特别想找沈倾确认一下,老头说的是不是真的,可还是忍住了。
沈倾比他们早入道,早已筑基多年,这他能理解,可都快结丹,在新人们中间,不啻是爆炸性的大新闻。
本来,因为沈倾的身份和气质,同一年的新人们对她就有些自卑,不敢与她说话来往,除了月貌居的几个同班外,统统都敬而远之。
这消息爆出来,只怕其他人对沈倾更敬畏,气氛会更奇怪。
“其实我是想知道,你是正羲宗哪位前辈的嫡传弟子啊?”
庄越好奇的问。
闻言,坐在旁边的钟云衣也竖起耳朵,咀嚼都变慢了。
董莞专注吃饭,只百忙之中抽空撇来一眼,以示参与过话题了。
沈倾筷子一顿,说:“其实我并不是哪位的嫡传弟子。
我祖父是正羲宗的沈闻崇长老,因是家父的老来女,一直没有出来走动过,也难怪传闻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