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要去接托盘,见楼七月眼生,又问道:“你是哪个院子里的?”
“奴婢是打扫院子的,之前有个姐姐吩咐奴婢将衣服送到大少爷的院子里。”
楼七月低着头解释。
那小厮往地上啐了一口:“呸,那些个捧高踩低的小人,贯会欺负大少爷。”
说完又看了楼七月一眼:“跟着进来吧。”
楼七月跟着小厮进了屋,见一个披头散的男子坐在桌边涂脂抹粉,那呛人的香粉味儿在封闭的屋子里肆意蔓延,楼七月没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紧接着就像打开了某个开关,一连串的喷嚏声不绝于耳。
屋子里顿时安静如鸡,只能听见楼七月的喷嚏声。
那小厮更是死死瞪着楼七月,恨不得拿抹布堵住她的嘴。
楼七月也不管规矩不规矩的,将屋子里的窗户全部打开,直到空气流通,将屋内的脂粉味冲淡,楼七月这才好受了些。
“不好意思,这脂粉味实在是太呛人了!”
楼七月红着眼睛解释,却见那小厮瞪大了眼睛一脸同情的望着楼七月,整个人生动形象的表演了什么叫“你完了”
三个字。
楼七月在小厮的眼神中突然意识到做为奴婢是不能嫌弃主子的,而现在,她居然说主子的香粉呛人,这怕不是要糟!
就在楼七月想要找个理由糊弄过去的时候,房里只剩下楼七月一个人了。
季成川顶着张惨白的脸凑到楼七月跟前,对着她转了两圈,最后一拍手叫道:“是你!”
“少爷你在说什么,奴婢不懂。”
楼七月很是自信,这张脸可是她花了整整两个时辰的结果,连她爹来了都不一定能认的出来,就凭这化妆都不会的家伙能认出她来,那简直是做梦。
“昨晚,酒酿圆子,美人和瘸子,我知道是你。”
季成川得意洋洋,他的这双眼睛就从来没有认错过人,别管是谁,甭管做过什么装扮,都逃不出他的法眼。
“呵呵呵少爷在说什么呢?”
楼七月装傻,死不承认。
“七月,我听那个瘸子是这么叫你的,别装了,在我眼中,你早就露出破绽了,你肯定不是我家的丫鬟,我只要查一查就知道你是怎么混进来的,你还要装吗?”
、
季成川显摆道。
楼七月见他如此笃定,终于收起脸上的傻笑,双目一厉,掐住他的脖颈:“难道就没人教你,不要随便拆穿别人的伪装吗,因为很容易没命!”
季成川被掐住脖颈,呼吸困难,双手不住的上下抓挠,脸上的白粉都飘到楼七月的脸上了,见他被掐得翻了白眼,楼七月终于松开了手。
“咳咳咳你干嘛掐我?”
季成川终于感觉到害怕了,缩了缩脖子,小心的问道。
既然被识破了伪装,楼七月也不装了,霸占了季成川的铜镜,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上下左右的四处打量,然后来了一句:“因为我恼羞成怒,不行吗?”
季成川无语:你跑到我家来做见不得人的事,还敢恼羞成怒,确实很行!
楼七月又看了一眼他的大白脸,嫌弃道:“将你这张脸洗干净了再过来,看得我要瞎了!”
季成川敢怒不敢言,只好将自己辛辛苦苦画的大白脸给洗干净,不情不愿的走到楼七月身边。
楼七月抬头一看,哟,这不是挺精神一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