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齐拐了个弯,靠近他一点,和他说,“疼。”
江清池太久没有感受过对方和自己卖乖,一下有些愣住。
“红了。”
肖齐说。
江清池无奈地笑了一下,摊开他的手,低着头用指腹磨挲了一下他泛红的指关节,样子很认真。
风吹过树叶在黑夜里发出簌簌声,轻轻拂过脸颊时仿佛少了些凉意,心结仿佛也跟着被吹散了一些。
肖齐看着江清池低着头的样子,缓缓开口:“江清池,我好像不那么疼了。”
江清池微微一愣。
“所以,”
肖齐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细听才能听出一些难以察觉的哭腔,“我希望你也可以不疼。”
从后院回到大厅,肖齐先去给任知曼道了个歉,道完歉又和沈嘉他们喝了几杯,所以到宴会结束时,肖齐的醉意已经上来了。
江清池倒是滴酒未沾,全程都默默陪在他身旁,只不过在肖齐和何远章说话时,脸上表情臭臭的。
肖齐坐上车,给自己好好系上了安全带。
江清池把车刚开出别墅区,肖齐就把头转向了他。
江清池知道他有些醉了,故意问他:“看什么?”
肖齐喝醉的第一阶段,会变得话多。
“看三点水。”
肖齐说。
“叫我就是三点水,”
江清池语气干干的,“叫别人就是哥。”
“你又生气,”
肖齐变得不太开心,语气也闷闷的,“我好不容易哄好一点的。”
江清池偏开头,忍着笑。
“你一点都不好哄,我下去找你,你不说话。”
肖齐开始控诉他的罪行。
江清池反驳他:“你主动和我说话了吗?”
肖齐脑袋转得慢起来,过了一会儿,说:“没有。”
“那就不算哄。”
江清池说。
“帮你按电梯了,但你不和我一起坐,”
肖齐严肃道,“说好第二天要给我做辣口,早餐也没有了,饿得肚子难受。”
话说一半江清池便扭头笑了起来。
“不要笑,”
肖齐越说越觉得江清池有点不好,“胖企鹅也被你拿走了…”
肖齐一个人在那嘟嘟囔囔的,话说不到重点,二十分钟的路程有大半都在控诉相同的问题。
江清池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听着,看着车窗外景色飞速倒退,恍惚间觉得两人仿佛又回到了以前,这些年的错过和遗憾,好像终于不再彰显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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