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磊沉默地掰开他的手,往里塞了块包着布的玻璃碴。
隔着厚实的窗帘布,安抚般在他头上摁了一把。
而后转身挡在赌桌前,逼视着身前一伙流氓。
眼珠黑得像两个枪口,腮帮子缓慢而可怕地往下沉,最后把视线大力地扎在人群后的朱绍辉身上。
朱绍辉和他对视了几秒,表情由震惊转为不屑,抻起脖子鬼叫了一嗓:“他残废了!
十个打一个怕什么!
上!
一起上!”
这话点醒了剩下那伙人。
纷纷从震慑中回过神,上下打量起肖磊。
鼻青脸肿,胸廓塌陷。
左手臂弯折错位,气都喘不匀。
这回他们又都不怕了。
抄着砍刀铁棍,气势汹汹地围上来。
十个打一个,持械对空手。
无论肖磊身手如何了得,此刻也是应付不暇。
更何况他高强度地活动了一天一夜,又断了一只手,折了两根肋骨。
断骨的锯齿边摩擦着血管和脏器,造成了严重的内出血。
他没多久就落了下风,硬生生挨了好几下。
反应越来越慢,脚步越来越踉跄。
黎英睿透过红色的窗帘布,看着他模糊的背影。
横在自己身前左拦右挡,像个捉襟见肘的守门员。
耳边是赌桌移动的吱吱声,木头断裂的卡吧声,还有钝器击肉的噗噗声。
明明如此吵闹,听在他耳里却犹如万籁俱寂。
因为没有肖磊的声音。
喊叫。
痛呼。
闷哼。
甚至于沉重的喘息。
都没有。
一声都没有。
黎英睿知道,肖磊是怕自己害怕、担忧。
越是知道,便越是万箭攒心。
红色的窗帘布好似一捧肖磊的心头血,泼了他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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