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蹭破了一层皮,他也算亲眼见证那刀是怎么切进去的,怎么突然就消失了?
除了超能力,还能是怎么解释?
他突然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在海域他拉着叶霖当缓冲垫,前不久在村子里叶霖又不小心受过伤。
第一次他没有亲眼目睹,可是那一次他是亲自处理的。
宁弈的脑子里又不合时宜的闪过了许多片段。
域外的风险没有排除,外勤任务突发意外受伤是家常便饭。
宁弈的后背出了些冷汗,莫名的生出一点寒意。
叶霖默不作声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宁弈有些浑浑噩噩,勉强应付了这顿晚餐。
当天晚上,宁弈躺在床上,却怎么都没有睡意。
他感受到了诸多的不合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人的身体自愈能力已经被开发到那种程度了吗,宁弈有点混乱,没听说过叶霖参与了什么实验,或者使用过特殊的药剂。
那他这个体质到底是天生的还是怎么回事?
他的思绪突然闪回了在营地的时候。
那天他为了找借口堵上贝列特的嘴,特地划了自己一刀,之后自己不小心摔倒,叶霖过来拉他的时候,就看不出任何受过伤的痕迹。
宁弈突然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那他这种体质,研究院知道吗,如果知道的话,叶霖不会被他们拿去当什么实验样本吧?
或者说猜测的更大胆一点,叶霖一直都是研究院的实验体,只是其他人都不知道而已。
他突然油然而生一种危机感,觉得自己撞破了这种秘密,迟早是要被杀人灭口的。
我还挺年轻,真的不想死。
宁弈盯着天花板出神,他被放出来的时间满打满算还不够十年。
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他没有接触过的东西。
虽然世界已经濒临毁灭,但是还存在着他为之着迷的事物。
他翻了个身,打算把这事烂在肚子里。
毕竟明天一早醒来还要面对一个疯子,宁弈漫无边际的想:贝列特怎么就不能出点事呢?
报应
因果律武器诚不欺我。
第二天,他前脚踏进研究院,后脚就听说贝列特出事了。
“怎么回事啊?”
宁弈在茶水间悄悄地接近了几位同事,想获得一点最新情报:“贝列特怎么了?”
“很离谱,他今天刚刚到研究院——”
一位女同事压低了声音:“突然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这么离谱?宁弈在心里乐开了花,脸上还保持着惋惜:“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怎么没摔死他呢。
他突然想起昨晚那漫无边际的幻想,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不会吧,宁弈心说,真让我这乌鸦嘴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