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晴雪笑盈盈地注视他,让他忽然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打哈欠被抓包了,有点儿丢脸,咳咳咳。
“我想买盒雪花膏,这几种哪个比较好”
谢青瑜屈起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玻璃柜台上轻轻点了几下。
他的声音低沉性感,犹如大提琴奏乐般韵律悦耳,又如山间水流激荡在顽石上一样动听。
范晴雪有些声控属性,听到他的声音感觉耳尖发麻,腿也酥了。
连忙垂下眼帘,不赶再直视他。
柜台里放着蝶霜、雅霜、谢馥春、百雀羚和双妹等几个牌子的雪花膏,范晴雪把它们一一取出摆在男人面前。
对于她来说,这几款她都不太喜欢,香味比较厚重,霜质不够细腻,估计皮肤吸收度也不会很高。
当然,没用过它们,她不愿意做过多的评价。
“我自己没有用过,不好给你推荐,这几样都拿给你,你自己挑选一下。”
范晴雪站起身,把催眠似的课本随手放到凳子上,动作起伏间,山茶花香味淡淡飘来,若远若近。
很恬静的花香,清淡不扰人。
谢青瑜从范晴雪身上移回视线,心不在焉地拿起雪花膏放在鼻尖轻轻一闻,过度饱和的脂粉香立刻冲淡了她天然的体香,引起鼻部不适。
他不自觉地皱起眉头,当代国人女性眼中视为珍宝的雪花膏不过如此,比起外国琳琅满目的化妆品来真的是略逊一筹,发展被限制的太狠了。
在国外习得多年的绅士礼仪,让谢青瑜做不出轻挑地询问范晴雪用的是什么护肤品,太失礼了。
信手拿起两盒雪花膏,他失了闻的,直接结账装进西装口袋。
谢青瑜深深地了一眼面前歪着头疑惑地着自己,似是询问“还有什么事吗”
的范晴雪。
他态度从容地整理了一下西装袖扣,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出门、上车。
动作一气呵成。
坐上军车的后排座位,谢青瑜把雪花膏交给身旁荷枪实弹的士兵,“帮我把这个寄给我母亲。”
“是。
用捎信吗,谢教授”
士兵接过雪花膏,郑重地把它们封入牛皮纸档案袋中。
知道它们要经过层层盘查才能真正到母亲手中,谢青瑜霎时意兴阑珊。
“不用,走吧。”
在京市的母亲到只有国内有售的雪花膏自然可以猜到他已经平安归国,不用再担惊受怕。
原本国外的研究所扣留他不允许他回国,并威胁要对他施以终生监禁,防止他将研究的信息和技术外泄。
父亲情急之下动用曾经的海外人脉,再加上他有意藏拙,算是研究所里不受重视的边缘研究员,那边分析过利弊最终答应放人。
谢青瑜是归国后方知晓一向明哲保身的父亲,因为海外关系复杂,正在接受隔离审查,情况并不乐观,极有可能会被撤职并下放到条件艰苦的劳改农场。
下了飞机,来不及回家探视父母,他自己也因为留学经历被部队控制,密切监控起来。
国家把他安排进深山老林的秘密研究所工作,恐怕不做出点成绩,是一两年内都不会洗清嫌疑了,估计也别想从研究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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