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吕氏和李嬷嬷离去的背影,许倩一双眼几乎要冒出火来。
丁墨过完端午就要回汴京,端午是她最后的机会,如果不抓住这次机会,她与丁墨就再无缘分。
许诺目光平静无波,对上许倩充满怒气和怨恨的眸子,轻笑一声:“你这几日最好安分些。”
无论许倩怎么给她使绊子,怎么算计她,她都可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顶多就是顺水推舟让许倩禁足。
可许倩如果敢把注意打到母亲身上,她不介意和许倩拼命,或者是要了许倩的命。
许诺话毕摔帘子离去,许倩气地将屋里新换了两天的瓷器全砸了一遍,被褥也从头到尾剪了一通,几个案几都摔地断了腿,怡涟院的婢女又经历了恐怖的一日。
许诺回去时,看到屋里多了两盆海棠,一红一白。
白的清丽,红的明艳,都开得正好。
春棠今日穿着月白短襦,粉色长裙,正衬她容貌的清秀,高兴地给许诺说:“娘子早先不是觉得叶娘子那边的海棠花开得好吗?您刚才走了以后,叶娘子命人送了两盆过来。”
许诺看了一会,满意地点头,叶娘子擅长茶道,同时也擅长插花修剪花蕊,许诺她们每次去茶室都会有新的插花。
“海棠本是树木,种在盆里会长不好,明早把它们移到厢房前的花圃里。”
许诺躺到席子上,大字型展开。
春棠有些不解,:“娘子,这花盆足够大。
足够海棠长大了。
而且外面刮风下雨,花说不定谢得更快。”
她觉得有这么两盆好看的花,放在屋里每日瞧着更好。
“你叫春棠,也算是个海棠花了,你是想长在花盆里。
还是长在院子里?”
许诺爬起来,用手支着头文道。
春棠听罢皱起眉头,娇嗔道:“娘子,莫要打趣小的,小的可比您大两岁呢,这些道理还是懂的。
就是觉得您屋里空落落的。
也没个花映衬。”
七月在一旁笑起来:“春棠姐姐,娘子屋里有你这么一个海棠花映衬就够了。”
“你这家伙,什么时候也学得邻牙利齿了,看我不收拾你。”
春棠笑着就拿起凭几上团扇要打七月,七月故意不躲。
害得春棠的手停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去离七月。
许诺对屋里人管得松,她们刚开始不习惯,后来也放松下来,不会过于拘束,许诺也乐意看她们打打闹闹地玩。
“叶娘子修过的花定然是好,春棠你照着画几个绣样。
到时候绣些帕子,除了给母亲送些,给叶娘子也送过去几块。”
方浩只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可是在这个看脸的时代,这显然是一个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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