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西边立着一排箭靶,箭靶崭新,可以想象到平日操练的次数。
北端的区域摆放着几个高低不同的栏杆,如同现代马术障碍赛的设施,用来锻炼人和马的协作性。
马场可供十人骑练,各项设施都很完善,不远处就是马厩,一个穿着黑衣的青年人正牵着两匹枣红色的马向马场走来。
钱五爷介绍道:“许兄,这两匹马买回来时已经接近完美,但养马是门学问,我专门请了这位养马人来看管,如今瞧着比刚买回来时状态更好。”
话毕,眉眼间露出些许得意。
“妹夫,你确实是爱马之人,这两匹西夏马在你手中,是它们的运气。”
许谷诚点头称赞,他并不是喜欢奉承之人,略夸一句就停了下来。
虽然没得到预期的称赞,钱五爷却毫不在意,身体靠近许谷诚,小声笑着说:“主要是祖上留的银钱多。”
许谷诚被逗笑,此话虽是事实,但这种话普通人不会讲出来,奈何钱五爷不是普通人。
这份率直,令人欣赏。
养马人到后先将一匹马的缰绳交给钱五爷,而后将另一匹给到许谷诚。
二人率先去骑马,留下几个郎君和许诺。
几人原本也不熟,就都站着看马场里的两骑,看他们骑马,看他们过栏杆,看他们骑射……
二位长辈完全投入,浑然不记得还有几个人在一旁排队等着骑马。
钱家那位出面买马的郎君突然道:“你们知道吗?去年年底卖西夏马的那个刘掌柜,开了个马球场。”
另外一个钱家小郎君说:“汴京城还有谁会不知?这些日子人人都在谈论此事。
去那里打马球还能骑西夏马,一举两得,这种生意倒是头一回见。”
这位郎君不走仕途,已经开始跟着家中长辈照看族中生意。
买马的那位郎君继续说:“可不是,而且五叔包了好几场球……”
“钱五爷?你们家包了几场球?都在哪天?”
许平启听到后上前,一连三问。
他与书院的几位同僚想去刘掌柜开的马球场打一场球,正好见识见识西夏马,就各自凑齐了银钱,准备包上一场,结果去订场子的时候,才得知已经被订满了。
“初五到初七,每日各有一场。
三个队伍,互相比试,共三场,赢两场者胜。
许二郎若是对马球比赛感兴趣,我给管家说一声,给你们留好观赛的位置。”
钱小郎君说道。
许平启自是想去,他扭头看了眼许平逸,见兄长点头,便道:“那麻烦了,若是可以,初七那日给我们三人留个观赛的位置吧,感谢。”
话毕抱了抱拳。
“好的,包在我身上,若不是打球的人早都定好了,还能安排你们上场打上一回。”
钱小郎君十分热情友善。
许诺一直在看马场里的两匹马,确实比刘掌柜喂养的那些状态更好,回去得让刘掌柜也去找更专业的养马人。
接收到西夏马的第一天,刘掌柜筹谋卖马的同时,他就在汴京城外买了一块地,经过一个月的时间修建成了一个马球场。
马球场刚建好还没开业时,就有人得了消息来包场子。
包场分两种模式,一种是租场地,还有一种是租场子且用马场的西夏马,用马的数量可以自由选择,价格各有不同。
来刘掌柜这里包场打球的人大多是为了骑西夏马,因此都选了第二种模式。
在还没见到西夏马时,刘掌柜原本打算先卖几匹马打出名声,然后做租马的生意,借此让这生意长久。
但租马押金高,会劝退一部分人,而且对他来说风险也大,有马匹受伤折损的风险。
方浩只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可是在这个看脸的时代,这显然是一个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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