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河对岸的可是顺贼兵马?”
路振飞问道。
“什么顺贼?那是朕的部下,宿迁的顺军已经答应归顺朕。”
朱升睁着眼说瞎话道。
路振飞摇摇头:“臣来见陛下前已经告诉了手下将领,一旦臣有不测,他们会死守阵地,等待北岸战事结束。”
“死守?你竟然对朕说死守,他们是你的部下,也是朕的子民,难道你要带兵抵抗朕吗?”
朱升斥道。
路振飞闭上眼睛:“臣不敢。”
说是不敢,态度却非常明朗,不会让部下投降。
朱升气乐了,决定不再浪费时间:“就让你看看朕手下关宁军的战斗力,是不是你这帮乡兵乌合之众所能抵挡的。”
说完一挥手,两千军队向着对方迅逼去。
“关宁军?”
路振飞吓了一跳,那可是大明有数的精锐部队啊!
“是山海关高第所部,还有吴三桂部下,吴三桂只带走了几千人投降建奴,剩下的都降了大顺,朕和顺军达成协议后,顺主便把他们还给了朕,朕在天津把他们重新整编成为新军。”
朱升淡淡道。
路振飞看着从身边经过的一个个士卒,顿感不寒而栗!
那彪悍的身形和散出来的凌厉杀气,就绝非自己编练刚刚一个月的乡兵所能相比。
更何况对方还装备着大量火铳,而自己手下乡兵只装备一些竹弓而已,双方武器也相差很多。
一边是长期抵御建奴的职业军人,一边却是刚放下锄头不久的农民,两边要是厮杀起来,路振飞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了。
“陛下住手,”
路振飞仓惶喊道,“臣,臣愿降。”
此时双方已经接近到二十步,火铳营已经准备射了,听到路振飞愿意投降,朱升终于松了口气。
若非逼不得已,他也不愿对大明军民动手。
“都放下武器,陛下从北京回来了。”
路振飞被推到军前,冲着自己一手招募的乡兵喊道。
张履贞等乡兵将领相视了一眼,都松了口气,刚刚对面军队那森严的杀气已经吓坏了他们。
双方都是明军,对面还是崇祯皇帝亲领的队伍,为何要自相残杀?更何况路振飞已经被抓,张履贞他们更加没有抵抗的勇气。
路振飞既降,当即便派人往对岸传令,命令张镇世和刘泽清部都放下武器。
此时,北岸的战事正酣。
开始的时候白广恩以三千士兵杀得刘泽清节节败退,董学礼又带着佯败的顺军杀回,两面夹击之下,刘泽清部已经有溃败之势。
正在那时,路振飞派出的援兵及时登岸,白广恩逼不得已,只能分出一半兵力前去抵挡,战事便焦灼起来。
白广恩所部三千人被两万乡兵夹在中间,换其他军队早就顶不住了。
然而这支是朱升编练过的新军,其中又有大同会会员为骨干,军队的战斗力远乡兵。
故以三千兵力竟然和两万敌军战了个难解难分。
当路振飞派来的人到达北岸后,听到路振飞已经投降了,而且和自己厮杀的竟然是崇祯皇帝的亲军,张镇世立刻命令手下乡兵停止战斗,然后把消息通报给刘泽清。
看到南面的乡兵后撤,白广恩脸色露出笑意,他知道计策成功了,当即把抵御南边乡兵的一半军队撤了回来,向刘泽清部起猛攻。
“将主,路总督投降了,张镇世也撤了,对面是崇祯皇帝亲率的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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