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个‘罗大哥’朋友,还有什么铉影阁的斧执事,都极力主张你们带着这枚红玉玦去作战。”
“虽声称是与邘意对赌,赌他是否敢对你师弟家人下手。
然而,虽保住了你师弟家人,昨夜的伏击也成功了…”
“可你等后续总结,却是漏算了一处。”
“你等赌出来了,他寅侯是够这个胆子对你师弟家人出手的。”
太师白真解释着、目光瞥向榑景明腰间的红玉玦去,“而既然他从数十人众中分辨出你二人的方式正是这玉玦。
这就说明,不论通过何种方式,他已清楚了你二人‘炎国王室使者’的身份。”
“可即便如此,他仍敢再派人到你师弟家人处去。”
“这就说明,他对于伤害炎国王室使者或是家属,即等同于‘招惹炎国王室’这一结果,也是无惧的!
或至少说,是做好了应对准备,有所对策的!
正因在此之后不论会发生什么,都在他寅侯已筹算过的、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他才敢于迈出这一步,做出这一抉择。”
“既如此,就不该陷进其中,让他得逞了。”
白真解释道,“能稳定掌管几十万大军十余年的家伙,你等还是不能小觑呀。”
“不让他得逞…”
榑景明细思着太师的话语、并未从中品出什么端倪,“小道斗胆一问,太师…此话何意?我等又该如何对策?”
明明是来向太师汇报情况、请求帮助的他,此刻却像极了一个在学宫向太师请教的学子。
而太师循循善诱的解答,也同他昨日在学宫中的“纵横家”
形象越发趋近…
“简单。”
白真继续解答道,“你等不是察觉了吗?他邘意是不怕打仗的,他可是军侯,越是有仗打,对他来说才越是好事。
开疆拓土,建立威望,攫取更多权势…打仗对他而言,是不论输赢,皆只有百利而近乎无一害的。”
“他自己对战争的狂热、都已毫不遮掩了,三年前突袭炎国便是,你与你师弟两个炎国人,该不会这便忘了吧?既如此,又怎可犯下如此明显的错误,去扩大什么外交事件,给他机会能打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