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准备,又时刻在期待着,也许作为爹娘的并不会给儿子安排什么要见血的事做…
但不论如何,凡是爹娘吩咐,范远皆已认定了要听从。
“嗯…好。”
范成刚闻罢,与妻子任虹对视一眼后,遂看向了座中一众斥候们去说道,“那…就该是时候来说正事了,来,你等将今日金雀宫朝会以及杨郜府邸之事,当着云风的面,再禀报一次吧。”
“是。”
座中一名斥候作揖应罢,随即起身,走到了厅堂中央…
“杨郜?”
对于爹娘所率的铉影阁部能进得朝堂、范远并不觉奇怪,倒是这个名字,让他感到了陌生。
“不急,云风。”
范成刚说道,“待他们给你讲解一番,你便知晓了。”
“噢…”
范远应罢,遂也看向了那斥候去。
……
于是,在铉影阁斥候的讲解下,范远便又接连得知了未国来使安邴进宫后、在金雀宫朝堂上发生的一切,杨郜的宣国质子身份,以及今日有人到他府邸、向他告知过了同等消息的过程。
虽曾在寅城时就已得知他有明确意图,但当得知寅伯居然已明确拍板决定了要政变,还召会盟友、广而告之了时,范远还是相当震惊的…
这个人的野心与战争欲望,实属超出了他的想象。
此等大事,即便是他这样在山上清修十八年的道士,也无需爹娘点拨、便能清楚的看出来,由此将牵动的,必将是天下七国、万方黎民一道了。
如此…会导致多少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呢?
此人,难道就不曾想过吗?
“虔公拒绝出兵,是有理由的。”
范成刚看向周围众人开始解释说道,“首先外因,自然是他监国以来、才刚与宣国建交,江国质子‘姜夷录’与被宣国绑去的公主‘姜元夕’都就在宣国,如此情况下,不大可能与宣国撕破脸皮、发兵进攻。”
“而内因则是…他得权不正,其实自身统治也尚不稳定。”
“尽管他在军中有名望,但这里是郢郸,郢郸朝堂与江国千里边关还是稍微有所疏离的,加上在宣都做质子的也不是他儿子,是真正江王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