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蘅看了他们一眼,男的是下午的那个捕快头头。
旁边的女人看起来应该是荆妇。
所谓荆妇,就是修真大6凡人界牢里专门看管女犯人的不婚女子,地位比烟柳巷的女人更低贱。
烟柳巷的女人好赖还有机会被商贾之流看中为她们赎身纳回家,荆妇却是终生都被禁锢在牢里没有出头之日。
所以她们和皇宫里的那些宦官一样,是有一定的心理问题的。
但是修真大6明显是不可能有心理医生给她们治病的,而她们也没有任何宣泄情绪的途径,所以只能在压抑中逐渐变态。
闫溯有些玩味的看着殷蘅。
被荆妇如此凶狠的眼神盯着,小姑娘没有像想象中那样流露出恐惧、悲伤之类的情绪,也没有像一般人那样因为急于解释而丑态百出。
那淡定的样子让闫溯不自觉的想起一个人。
一个四年前惨死在白丁阁之手的人。
而所谓的白丁阁不是一个人,或者说不止一个人。
它一个杀手组织,听命于谁没人知道,只知道这个组织什么脏活都接,钱给够就行。
几乎所有人都对白丁阁恨之入骨。
太多无辜的人直接或间接死在他们手上。
朝廷曾经出面围剿过他们很多次。
但是连根衣服的丝线都没找着。
毕竟杀手么,行踪都是飘忽不定,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多接几个任务不就得了,没必要落在官家手里。
钱太多的唯一烦恼就是没有烦恼。
只要有钱哪个地方不能住呢,非要固定落脚点干什么。
“你的身上,可有一枚貔貅羊脂玉佩?”
看着闫溯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他是在问“你吃了吗”
。
殷蘅也不慌,随口回道:“什么貔貅玉佩,我没有。
大人,我爹只是个仵作,穷的要亖,哪来的闲钱给我买玉佩。”
“我是说,你养父捡到你的时候,你身上可有一个貔貅玉佩?”
沉思一会儿,殷蘅摇头:“没有。
我爹捡到我的时候,我还是个婴孩,就算身上有什么好东西,恐怕也被不认识的陌生人给拿走了。”
闫溯冷冷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吗?我们衙门的为了案子是会到处奔走的。”
“所以呢?”
“黄泥村的那些村民说,你养父是四年前中元节那天深夜把你抱回家的。
除了你爹,谁会没事儿在那天半夜去坟地里游荡?”
“是吗?你确定?”
殷蘅嘲讽的看着闫溯:“那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