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得狠,瞬间皮开肉绽,血迹蔓延,青布污成褐色。
牙齿与肩膀一触即分,江怀瑾退回原位,他唇瓣原是浅淡粉白,此时嫣红,透着说不清的妖异。
狭长的眼轻眯,冷声告诫“若再纠缠不休,可不只这点皮肉之苦。”
苏孚左肩胀痛,火气蹭蹭往上冒。
江怀瑾不以为意。
少女克己守礼,和寺庙里直念阿弥陀佛的尼姑别无二致。
脾性温软的尼姑,能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不成
惫懒地阖眸,不料一阵天旋地转。
江怀瑾被反剪双手,压跪在坐垫上。
胸膛抵在坚硬的梨木车壁,甚至能感受到上面栩栩如生的花纹,硌得生疼。
一只手,铁钳般牵制住他双腕,另一只手,捏起他的下巴。
靠得近,能清少女被怒火烧红的眼眸“公子认为,在下碰你,是图占便宜”
江怀瑾不示弱,讥笑“怎么,被说中心思,恼羞成怒”
少女胸膛起伏,连说“好、好”
。
随即一拨江怀瑾领口,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脖颈。
江怀瑾才有点慌,后颈刺痛,眼尾刹那渗出生理泪水。
长腿侧踢,反被擒住,少女死死压制他,俯身在他耳廓。
江怀瑾浑身一个激灵,面皮滚烫,骂她“混账”
少女挑唇一笑“为何日日追在你后面因我是女子,深知女子是个什么玩意。
你生得闭月羞花,长眼睛的谁不觊觎只百日做贼,无百日防贼,为商为官,谁缺心眼君子著称的二皇女,府里府外,小侍可少个个都是心甘情愿去做妾室、外室我知你处境艰难,护你疼你,你今日辱我咬我,不就吃准我倾心你混账,我倒宁愿自己是个混账”
一段话又急又快,似一阵雷又一阵雷兜头劈下。
江怀瑾前期无从插话,后期已被震得头昏耳鸣。
她在说什么
夸自己闭月羞花
说人人都觊觎自己
说她,倾心于自己
怎么会
思绪紊乱,一塌糊涂时,少女寒声呵停马车。
她眉眼罕见地凌厉“公子不信,在下说什么都是错,就此别过,万望珍重”
车帘荡开,后颈余温尚在,少女窈窕的背影已消失在视野中。
本以为按江怀瑾的个性,反应过来,就会找上门,或开门见山,或暗藏机锋,将事情原委问个清清楚楚。
出乎预料,江怀瑾一直没有动作。
等来等去,尤怜已冒险将那阴阳账本原本换回来,誊抄作旧的,换去宋家老宅。
苏孚将账本藏好。
关键证据不多,要保护周全,用在刀刃上。
原轨迹,今冬边境敌寇来犯,我军接连三败,痛失十座城池,军粮不饱腹,军衣不暖体,甚至部分军刀,都是破铜烂铁的消息,才传到京城。
女皇震怒,太女被嫁祸废黜,二皇女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