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的哼一声,他对她临时拍的彩虹屁一点儿都不受用。
手指头点了点身边的床沿:“坐过来。
我给你说一下篇章要点,若研考的时候记不住细节了,就将背下的要点写下来就成。”
她点点头哦了一声挪近他,两人隔着矮几并肩在床沿两端坐好,他则拿着另一只朱砂笔对着文章段落埋开始圈圈点点。
“农治通渠的志文本意,便是明示农耕水渠、农作丰产之道。
大郡地处平原多是山脉,未临近河道。
但凡农耕期节本就时逢缺水少雨,稻田收成其实并不算太好。
因而,一是在农作时节里理应大兴引水灌溉之用,由就近护城河道处构筑水车以便引流灌溉农田。
二是若遇枯水季节时亦可修筑水坝,多雨季节以作储水之备,适逢旱季大可开闸储水灌溉,届时利大于弊有助丰产”
谁曾想她对他的一番细致导述水过鸭背的听,直勾勾盯梢他脸蛋看似听讲的同时很难不朝他脖子以下都浏览一遍。
此刻她茫然的大脑里全填满他方才那若隐若现的衣衫内一副优美惊艳的线条,不同于阿袁和弟兄们的粗狂健硕,妖娆得像是落入水雾里的白色月季花,掀起的水漾涟漪荡漾着她青涩未动的心境。
从来不知道他不止脸长的好看,身段也毫不逊色。
糟糕的是,她不止看的一顿眼热晕眩,连身体又开始出卖她无端热烫起来。
“至于最后落款的那句话”
他专注盯着那句像是暗语的:锦鲤之下,水沽石掀。
静默片刻后抿了抿唇再道:“你就当它是心法口诀,定要一并牢记在心便是。”
她很努力记住他说的,两手忍不住给自己逐渐闷热滚烫的脸颊扇风。
“啊!
你怎么了?”
他忽然从对面站起身,凑过来盯住她紧张低喊:“怎么流鼻血了你?”
“啊?我吗?”
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只觉得脑子热的嗡嗡作响且两眼模糊。
才用手抹了抹人中位置,定睛一看果然是一道温温热热的血渍粘了手背。
“废话,难不成是我吗?你不是高手吗?都流血了你就没一点感觉?”
他拧眉紧张的低吼,一手强势的勾住她下巴的同时,顾不上许多抓起矮几上的废弃纸张直接就塞到她鼻子里先为其止住血。
她任由他摆弄,将自己小心翼翼扶靠在床头坐躺着休息。
“罢了,顺其自然吧。
我不强求你背完它。
总之你记得文章里的要点便是。”
他说着按着她的额头试探温度,语气带着内疚的缓和说道。
怪他了,明知她不擅习文还要威逼利诱地以习武为由头让她死记硬背。
“这些都是小事,你别紧张。
我本就习武之身早就习惯了。
估摸是这天热,内力挥不出才流鼻血的”
她解释着,感受他掌心带来的冰凉舒适。
可不想坦白是因为自己没出息,一直念想他没穿衣服的那事才导致气血淤堵的事实。
“不然到时候你直接交我这份文章上去给夫子们就行了。”
不疑有他,他转身将窗门敞开,并拿来棉絮轻柔地为她更换鼻子里的淤血并擦拭手背的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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