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须过于忧虑?”
何平洲话语间尽显豁达。
佟致远接过墨汁,叹了口气:“平洲,你说得对。
是我为你瞎操心了。
能在岳峙学院学习,的确是一种难得的机遇。
而且,陛下如此重视教育,我们定能学到真才实学,将来为国效力。”
何平洲点头笑道:“正是如此。
致远,你我同去岳峙学院,共同学习,共同进步。
待我们学业有成,必能一展抱负,实现心中理想。”
二人相视一笑,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期待。
京畿皇城深处,李泽踏着沉重的步伐,缓缓步入了古朴庄严的长信宫。
这里是孝慈太后的居所,殿内檀香的袅袅轻烟与药草的苦涩香气交织在一起,弥漫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宁静。
自从先皇李琼驾崩,王皇后便陷入绵绵哀思之中,身体状况也随之日益虚弱。
即便李泽费尽心思,不惜代价地送上珍贵的药材以求滋补,甚至不顾政务繁忙,频繁前来探望,但王皇后的病情似乎并未因此有所好转。
她就像那春日里盛开的繁花,遭遇骤雨,日渐凋零,徒留满地的凄美与哀愁。
“母后,父皇已经离开三年了,您当宽慰心怀,往前看了。”
李泽温言宽慰她。
“是三年两个月又七日。”
王璇的声音带着一丝空灵,她的眼神仿佛穿透了重重宫墙,望向窗外那片随风飘舞的花瓣,每一个字都透露着刻骨铭心的思念与不舍。
李泽闻言,心中涌起一阵酸涩,她轻叹一声,尝试着转移话题:“母后,您还记得平安那孩子么?”
王璇的思绪似乎在这一刻凝固,她闭上双眼,努力在记忆的长河中捕捉那一抹熟悉的影子。
渐渐地,她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仿佛在回忆中找到了一片温暖:“我想起来了,那是在宫内做手术的小男孩,你父皇夸过他可爱呢,想让我把他养在宫中,那时我一心照顾你父皇,哪里有心思分给他,因此事还与他怄气良久,让你父皇哄了好久。”
说完,王璇又神思不属的陷入记忆的洪流。
李泽走到王皇后的身前,蹲下身子,昂头双眸注视着她,轻声道:“母后,平安不是一直养在明德女校吗?您知道的,那里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育婴所,收留了大量的孤儿。
原来明德女性的事务一直是魏琳负责打理,魏琳参加了此次科举,现在我把她安排到新成立的岳峙学院当副掌院了。
但是明德女校那里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接管人,母后你能不能去接管那里?就当帮帮泽儿。”
王璇先是怔怔地望着面前的泽儿,满眼的迷茫与不确定,她缓缓举起手,指尖轻轻颤抖,指向自己:“我?我……能离开这深宫高墙?”
李泽将头轻轻地靠在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