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在把过年这几天的东西收拾好后,远母也给她们全放了假,这几天就自己一家人在家里。
兰渝那么好不容易通了个电话,结果是告诉她自己这几天回不来了。
远明依不咸不淡地“哦”
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兰渝问:“这是觉得无所谓还是不高兴了?”
“我有事要和你说。”
远明依坐在地毯上,手不自觉地去扯毯子上的绒毛,没回答他的问题,转而说起另一件事。
“怎么了?”
远明依把从她妈妈那里问来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兰渝。
兰渝听完后也只是平淡地回了句:“嗯,知道了。”
远明依举着电话犹豫了一下,又道:“这样一来的话,其实我们结婚的戏也可以不用演了。”
“不演完你爸妈那边怎么交代?”
兰渝问。
“现在是自由恋爱的时代,他们会理解的,过段时间就忘了,”
远明依道,“再说我们也就认识半年多,分开也挺正常的,这么快结婚才不正常。”
兰渝那边又是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的一声“嗯”
。
远明依觉得不是很高兴,不想纠结,于是淡淡道:“那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阿姨都回家了我妈叫我去帮忙呢。
别的事等你回来再说。
’”
说完不等兰渝回应就先挂了电话,而后人躺在地上摊了一会儿。
算了,她都走那么多步了,如果兰渝一直在往后退的话,她也会累的。
自己又不是什么缺情缺爱要死要活的人,要是缘分只到这里,那停在这里也好。
除夕夜她们家与别人家里没什么不同,做一大桌菜,只吃一点,然后聊会儿天打打牌,十点多点的时候,年纪大的先熬不住了要去休息,留远明依自便。
远明依无聊地把拿出来的东西一一归位,大体收拾了一下,给自己倒了杯热饮端着走到窗前,掀开一点窗帘,才现外面在下大雪。
还说是太投入还是太心不在焉,一整个晚上都没觉外面在下雪。
远明依多披了件衣服打开了门,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一手握着杯子,一手撑着下巴呆。
雪密密麻麻下得挺大,目之所及已经看不清其他的东西。
房檐上挂着的红灯笼披了一层雪衣,没有比这更符合气氛的装饰了。
这个夜晚并不显得忧郁,反而更热闹了几分。
远明依受这种静谧的热闹感染,站起来走到雪中,踩出几个深深的脚印,不一会儿它们就会被再次覆盖。
她转过身观察着刚刚坐过的台阶,而后上下打量这栋房子——喜庆的门联、灯笼、窗花、桔子树,这些提前好几天准备好的东西,也许与房子本身的风格不那么协调,也不那么雅致,但也不失美学的意趣。
“怎么一个人站在外面?”
突如其来的说话声打断了她的鉴赏。
远明依倏地回头,看见了那个一直在劝自己不要去想的人。
远明依握紧了杯子,克制住情绪,问:“怎么突然回来了?”
两人谁都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兰渝率先扔下手里的伞,不顾她还端着杯子,倾身抱了上来。
远明依反应不及时,直接端着杯子撞在他怀里。
棕色的液体顺着两人贴在一起的衣服低落在雪地里,很快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