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川接着耳语:“是不是妄测,朝会后自见分晓。
关贵妃这些年与边贵妃斗得难分难解,关家又为元丰朝立下不世功勋……可怜可叹!
齐王与其怨怼微臣,倒不如想想办法,帮你阿娘坐上皇后之位!”
齐王目光由震惊至震怒,复杂着眼神定定看他,须臾一步步后退,又霍地转身离开。
右副使周嘉辅现于他背后右侧,目视匆匆而离的齐王,板着脸问:“院使,可要使绊子?”
左副使胡良弼现于他背后左侧,笑容可掬望向齐王背影:“院使,我看挖坑也行!”
“狗胆包天!”
他默了须臾,冷骂,“除了陛下,你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周嘉辅面无表情挪身与他肩头齐平,缓缓负了手。
“我们枢密使命贱,都活得不长,指不定哪日替圣人办事时就交待了。
能放在眼里的,除了赐我等锦衣玉食的圣人,便是院中有着过命交情的兄弟。”
胡良弼也跨至于他肩头齐平,笑着挺直了腰,高昂了头。
“咱们无儿孙子息,是看不到未来的人,也就这条贱命值点钱,兄弟之间可不得相互照拂着?院使虽是健全之人,虽一时看咱们不惯,却也是咱们密使的头儿。”
周嘉辅收回直追齐王的目光:“谁敢动、敢侮咱们枢密院的人,谁就别想好过。”
胡良弼细眸笑弯:“除了圣人和萧院使!”
萧玉川从远处收回目光:“都给我去庑廊外候着,别粘着我。”
二使应声而离。
文武百官目送两位密使悠闲离去,目光如看黑白双煞,神情分外厌憎。
萧玉川烦躁收回目光。
此前,两位密使无半分犹豫同他跳崖,却是两只早鸭子。
他在水中寻到丹阳公主,交给其它密使接手后,此二人正在他附近挣扎浮沉。
无奈游过去施以援手,二人却若怨灵缠身,一前一后将他抱着紧紧,若非其他密使相救,定会拖着他葬身鱼腹。
害得他因溺水昏迷一日方醒……
未几,朝会开启。
乾元殿内,帝座上障面的锦扇两分,唐逸旻服明黄色圆领团龙绣袍,戴金丝镶玉的翼膳冠,现身帝座。
公卿王候,文武百官,按职事官品、年龄定位,站列陛阶之下。
典仪呼拜,群臣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