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意思,我今日受的委屈,都是我咎由自取了?我可没见过一个外人偷人偷到主母院子里的,这样母亲还要怪我,我沈卿难道是什么很贱的人不成?”
“要是让我父亲和祖父知道我们国公府唯一的女儿在侯府受了这样的委屈还要帮夫君纳妾进门,闹上金銮殿也是说不准的!”
她说话一点面子都没留,老夫人拧了拧眉,说道:“那你想如何?”
“第一,侯爷之前在我铺子里的赊的账,三日之内都要平了,这不算是为难了侯爷吧?”
沈卿看向徐砚池,要是在平时,徐砚池肯定会说他们是夫妻,夫妻之间还用算计那么多吗?
但是今日,是他对不起了沈卿,这样的话就算他脸皮再厚,也没脸说得出口,只好点头道:“这是自然。”
沈卿点了点头,“另外,听说老夫人之前准备了一座城郊的温泉庄子给表姑娘当嫁妆,就当是给我赔罪了。”
男人的宠爱有什么用,钱拿到手里才是自己的!
“不行,那庄子可是姑母给我的!”
江婵失声尖叫。
那个庄子位置极佳,温泉又好,得值上万两银子,是她最大的倚仗,承恩伯府本来就没什么钱,母亲又更喜欢妹妹,给她准备的嫁妆连这个庄子的零头都比不上。
沈卿一开口,就要了她大半条命去!
“你闭嘴!”
老夫人冷声呵斥。
江婵顿时吓得不敢说话了。
沈卿接着道:“再有,让江婵明日敬茶时给我磕三个头,日后在我面前以贱妾自称,不得踏入我的院子一步。”
“我不!”
江婵大声说道,让她在沈卿面前以贱妾自称,那她做这个侧夫人还有什么意义?
就算是府里的下人,都不会真心信服她这个侧夫人!
沈卿冷笑,“不愿意,那我就将今日的事情闹上御史台,咱们就去御史台好好分说分说吧!”
江婵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要钱地往下掉,期期艾艾地看向老夫人,
“姑母......”
老夫人却没有看她,有些疲惫地说道:“就按你的意思,明日让她给你敬茶。”
“崔嬷嬷,你去将温泉庄子的地契拿来。”
崔嬷嬷走的时候也是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江婵,明明老夫人都已经答应了表小姐会帮她谋划,表小姐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
不一会儿,那地契就到了沈卿手里。
沈卿拿了地契,也不再逗留,直接把这烂摊子留给他们,自己回去了。
沈卿走后,没热闹看了,人也基本散了,只剩江婵和徐砚池。
江婵低着头上前,“姑母......”
老夫人一巴掌甩在了江婵脸上,“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竟然这么沉不住气,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江婵被打得脸都偏向了一边,嘴角渗出血丝。
徐砚池心疼道:“母亲,这事怪我,您就别怪表妹了。”
老夫人气得指着他俩,“你们两个真是想气死我,都给我滚出去!”
徐砚池也觉得脸上无光,只好行了个礼,带着江婵灰溜溜地走了。
路上他忍不住懊悔,他平时酒量也不差,怎么就喝了一点就认错人了呢?
这样一来,他既对不起了表妹,也对不起了沈卿。
徐砚池心烦意乱地想着,朝著书房的方向走。
他平时只要一心烦就会在书房里待着,但是快到书房的时候,他就听见里面乱糟糟的。
他身边的小厮跑过来,大口地喘气。
“侯爷,大事不好了,夫人,夫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