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终于有空去想其它,秦刈才觉,温姬今日之华容摄人不已,一改往日清素,绾高髻,眉间妆点梅花式样的金制花钿,纤鬓边垂,腰间束着赤色丝织大带,只一眼就让秦刈目眩神迷。
可美人此时却坐在床榻上,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
秦刈知道她在想什么,可在若要自己说,那两名秦女的性命加起来也没有温姬的安危重要。
夜已经深了,于是秦刈俯身过去,半是为了开解温姬,半是为了自己,低低说道,“阿裳,你既不开心,不若做点其它事可好?”
温云裳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太子刈。
在床榻上,秦刈却一点一点地褪去她的足袜,握住了她羊脂白玉似的纤足,温云裳被他像要大开饕餮一样的眼神盯得又是羞窘又是怯怕。
“殿下,还没用膳呢。”
秦刈本来也没想做什么,只是想逗弄逗弄温姬,好让她没有闲心去想这些污糟事。
推拒间,温云裳的口脂便被吃掉了,听见太子刈气闷的声音,“可阿裳妆扮的这样好看,昨日听你讨饶便放过了你,今夜却是不能了。”
温云裳被他夸得逗笑一瞬,可渐渐笑意又沉寂下来,眨着眼睛轻轻道,“殿下,今日生了好多事。”
烛火照映下,墙上两人的影子黑乎乎一团,秦刈拥她在怀,低声承诺道,“阿裳,只此一次,郑妃往后再也不会伤到你了。”
温云裳没问他为何如此生疏地称呼自己的母妃,只仰着头冲他笑一笑,道,“还没谢过殿下放在枕边的礼物,我很喜欢。”
秦刈也柔声哄她道,“你喜欢就好,本殿往后年年都给你备着。”
那羊脂白玉的玉珏确实是一对,另一半就在他那,秦刈看着温姬明亮水润的眼睛,觉得自己从未如此心悦过一个女子,竟做这样幼稚的行举。
脉脉温情中,温云裳轻轻拉开太子刈的手,也直起身来回拥住他,在他耳边絮语道,“殿下,今日元日,妾身没什么好送的。”
“就祝殿下,平安喜乐好不好?”
平安,喜乐,一切都在这四个字里了。
“阿裳。”
太子刈听完却埋在她玉白的颈项旁,半响不出声。
温云裳轻轻出声道,“殿下?”
秦刈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没有人在这一天祝福他,他哑着声音回道,“阿裳,本殿也祝你,祝你平安喜乐。”
……
日子过得快极了,转眼间,花苑里的泥土上有了星点绿意,虽还是让人感到寒冷,可好歹是开春了。
而温云裳到太子刈身边也不知不觉中有半年了。
今日一大早,身体已经休养的差不多好了的白越歌,还有夏婴带着包袱来到朝云殿向温云裳辞行。
自上次白女郎中毒,意外间替温云裳挡去灾祸后,太子刈便允了她们一个请求。
可令人惊讶的是,两位女郎提出的竟不是把她们送回秦国家中,而是要就此离开吴宫。
温云裳在外殿看到她们时,讶异一瞬,两位女郎前两次来做客都身着绣罗,头饰金玉,美艳不可方物。
今日却做了一副素面朝天的女侠打扮,毫无簪饰,布衣鞋履。
“温女郎,我和越歌今日特来辞行。”
夏婴还是笑着,眉目间却比以往显得更快活。
尤其是白女郎,本就似冰雪一般,今日脱去裹缠人的繁衣杂饰,才让人惊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