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不了你,时汜。”
白少年在看他,迎着那双黑色的眸子,“世界”
微笑着摇了摇头,有点无奈。
“虽然我很想帮你,但是——我没有帮你的理由。”
“没有帮我的…理由么?”
白色短少年愣了愣,“那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打个赌?”
“世界”
有点兴趣,现在时汜的记忆几乎空白,至于身上,似乎也没什么东西可赌。
换句话说,他拿什么跟自己赌?
“打赌的话,可是要支付赌资的。”
“世界”
道。
“不过你不妨说说,你想打什么赌,相比于所谓赌资,我对这个,还算有点兴趣。”
虽然并不觉得有什么东西可值得赌的,但——他倒想听听,现在状态下的时汜,会说些什么。
“那好。”
有点出乎意料的是,面前的白少年却是想也没想就应了下来。
“我记得你刚刚说,你觉得我之所以想活下去的理由,只是因为我想亲眼见证你的灭亡。”
“我们来赌这个。”
“我不觉得我会有这么低级的趣味,不想死仅仅是因为——这么简单又无趣的理由。”
时汜这么说着,他仍旧感觉头脑很沉重,但似乎现在已经隐隐有点减轻的趋势。
不过他之所以会说出这些话,并非是思索之下的产物,而是源于对自身的——信任。
“你还是那么自负又自大。”
“世界”
笑着说道,“不过看久了你沉默的嘴脸,现在看看这副样子,倒也……新鲜。”
“你未免也把自己想得太脱了,在大大小小的世界里,物种们不想死的理由有很多,并且相比于对自身无限拔高的你,要纯粹许多。”
“他们不想死绝大多数是因为怕死。”
“你有没有想过,你不想死,只是因为最简单无趣的——贪生怕死呢?”
“怕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