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我就喜欢你这个直爽的性格。”
贵太妃轻掩唇角笑道,然而那笑片刻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的要求很简单……从今往后你必须远离我的博果尔,他还小不懂什么情爱,你明白吗?”
冰冷的声音犹如一柄利剑瞬间刺进她的心房,那双握在她肩膀上的手的温度仿佛仍残留在肩上,可是在她的心里她一直把博果尔当成弟弟看待,她从没有期望过什么或是想得到过什么,然而此时此刻为何她的心竟如此的疼痛呢?
“贵太妃你多虑了,博果尔和我之间什么也不会发生的,他……他在我的心里永远都是弟弟。”
话一出口,只觉得一阵寒意瞬间将自己淹没,这一切意味着她要远离唯一在乎她的人。
失去原来竟是如此的苦涩,她甚至可以预感到博果尔绝望愤怒的眼神,唇在不受控制的有些微微的发颤,“还有别的要求吗?”
她本不想伤害任何人,可是现在她竟伤了唯一一个她还在乎的人。
“没有,只要你能做到,我就可以帮你把你想要的金钵和那小兔子找到。”
贵太妃眼底闪过一丝怪异的神情,那眼神让人看了心里直发寒。
宁瑶被那诡异的眼神吓的打了个激灵,她从没有发现一个人的眼神也能如此的可怕,“那我们一言为定。”
定了定神说道,虽然她知道这个女人的目地绝非这样的简单,可是那些她已不关心,她只想争取早日离开并且要给那些伤害过她的人还以颜色!
“一言为定……现在你最好趁没有人发现的时候回到住处,一旦让太后发现想将东西交给你都变得很难,如果事情进展的顺利也许我还能帮助你离宫也说不定呢。”
贵太妃悠然地说道,“在这期间你最好乖乖的听话,不要让太后发现任何的端倪和异样。”
她决不会让大玉儿的计划得成的,这个皇位本就该是博果尔的,要不是多尔衮临镇倒戈她们母子也不会沦落到寄人篱下的悲惨境地。
助我离宫?!
宁瑶从来没有把逃离的希望寄托在这位贵太妃的身上,更何况像她这种女人是无利不起早的主,对她没有利的事情她才不会做呢,然而现在细想一下如此仓皇逃跑成功的几率几乎是零,更何况她这次出来本也只是想去永福宫找寻金钵和小犼的下落。
“贵太妃说的极是,如果你能帮我找到那两样东西,我保证让博果尔再也找寻不到我……我会离他远远的。”
宁瑶从来不相信有那种生死相随的爱情,那只不过是小说作者和电视导演们的煽情手法罢了,人离开谁都可以生存,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会淡忘那些不快的事情。
贵太妃嘴角扬起些许看了看面前的宁瑶点了点头,“我们的交易会很快乐的。”
说完便转身缓缓的离去,当那个婀娜的身影越来越远最后成为一个黑点时,宁瑶才回过神来。
微微的皱了下眉叹了口气,心情异常的沉重,重的让她连呼吸都觉得压抑。
挪着步子再次回到枿箐院时她真的犹豫了,看向那紧闭的院门还有门前的守卫她真想像神话故事里的主角,运用法术突的飞上天、飞出这个监牢般的皇宫。
然而现实仍是有些残忍,她还没有那种出神入化的本事,所以她只能选择再次走进那个冰冷的小院,只是当她看到床上悠然转醒的思月时觉得有些歉疚罢了。
“格格……格格奴婢怎么会睡着了?咦,脖子好痛啊!”
用手摸着有些生痛的脖颈思月一脸的疑惑,然而面前的宁瑶池早已换好衣服一脸微笑地看着她,“你呀,一定是晚上总熬夜才会突然晕倒,脖子是晚上做针线活累的呗!”
修真
夜已深,然而宁瑶却毫无睡意,倚窗而望静静地注着浩瀚的星河,就在这时突然一个黑影在远处晃动了下,心猛的一颤刚想喊人便听到一个压低的声音响起,“格格别喊,奴才是慈宁宫的小顺子。”
随着话音的落下宁瑶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穿着太监服身形瘦弱的小公公,“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来我这里?是太后派你来的吗?”
宁瑶警惕地注视着面前人,心想大玉儿究竟想要干什么?
“回格格的话,不是太后派奴才来的……不过,格格不必担心,奴才是来报恩的。”
小公公敛步凑到窗前一脸诚恳地说道。
“报恩?!”
宁瑶只觉得是一头的雾水,自从她来到这里就根本没接触多少人,更别提对谁有恩了,这小公公的话着实让人费解,“报什么恩?我在慈宁宫怎么就没见过你呢?”
小公公微微一笑恭敬地说道:“格格当然没见过奴才,奴才是负责给太后烧水根本进不到大殿里,所以格格也不可能见过奴才的面……奴才说来报恩是因为格格的阿玛吴克善王爷曾对奴才的父亲有过救命之恩,奴才进宫前家父一再嘱咐若是有幸见到王爷定要报答王爷的恩情!
俗话说:受人点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更何况王爷以尊贵之躯施恩于奴才这样的人。”
宁瑶仍是半信半疑,这个小公公出现的太蹊跷了,小院被侍卫看守的十分严密他怎么可能大摇大摆的进来,更何况是在这深更半夜的,“既然王爷救了你当然不是贪图你的回报……可我很好奇你是怎行进来的,这四周守卫森严!”
“呵呵,格格有所不知在这院子的后面有个……有个小洞,是用来排泄雨季时的雨水的,奴才身形小正好能从那小洞钻进来。”
似乎所有的事情解释的都合情合理,可宁瑶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定了定神挑眉看向面前的人低声问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你今日来的目地是报恩,那你又要如何报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