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远收回视线,吩咐了一句服务员,“这里的提拉米苏不行,换爱德华甜品师来重做一份。”
服务员见到是傅景远毕恭毕敬,侧耳倾听,在纸上记录下,“傅总,您稍等,我们马上让后厨换爱德华来重新制作甜品。”
身侧的老总和蔼一笑,似乎猜出了其中的缘由,不外乎讨女人欢心。
不过,那人还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是个贴身秘书。
这就有意思了。
傅景远扫了眼那看向沈卿的老总,抛出话题打断他脑中的乱意胡想。
沈卿找了一处落座的位置,吃着甜品就是容易心情好,看着窗外的雪飘飘缓缓,浪漫至极。
忽而,脑海中想起刚才在外边被傅景远搂紧的画面,白净的脸上微微笑起。
“沈秘书,结了婚,还这么不检点呐?”
“你不会是还在肖想景远哥吧?那不是你能得到的男人,我好心好意劝你,趁早离职就滚蛋,不准再打景远哥的主意!”
“你们俩不配,他什么身份,你身份身份,烂泥扶不上墙那种,还指望能成为攀附景远哥的凌霄花吗?”
苏静不再软绵似只小绵羊,挺着胸脯,好像只昂首的娇娇孔雀。
沈卿一派清冷的眸光,不怒不急,红唇刚启,一位端着精致糕点的服务员过来,放下糕点,“您好,小姐,这是傅先生给您点的提拉米苏,请慢用。”
傅先生?
沈卿刚组织好要回苏静的话全给一下子,打乱了思路,是傅靳吗?
“谢谢。”
沈卿移动了餐碟,抬眸,凉凉的目光看着苏静。
“我结婚是事实,有谁规定已婚的女士,不可以参加会展?而我老公虽未至,我一人只身而来,也不是不行。”
苏静胸腔起伏,面色不佳,一副气败之相。
瞧着沈卿气定神闲,还有心思吃甜点,更是气得像只快要爆炸的气球。
周围人都又回过头来观望,交头接耳在细细碎碎地议论。
“一个暖床的秘书,还指望飞上枝头变凤凰?啧啧,太高看自己了!”
“你别说,她都承认自己有老公,说不定就爱吃窝边草,还专挑豪门,大概是不满现状吧。”
“穷疯了吧,觊觎自己的上司,果真是一点也不清白。”
“……”
沈卿握着银质叉子的手在微微颤抖,唇边维持着职业的标准笑容,眸色不冷不热。
苏静注意到沈卿在发抖的手,嘴角噙着抹讪笑,却故作着善心相劝:“沈秘书,我是看不得你被人在背后议论,我心疼你被人误会,从现在开始,你和景远哥保持好距离,不就少了让人非议的误会?”
“谣言止于智者,而不是止住避嫌。”
沈卿端起香槟,喝了一口,本想起身走,可余光看到那块诱人香味扑鼻的提拉米苏,犹豫了。
苏静干干笑了下,落了下风,也再无站得住脚的理由去毁坏她清誉。
“坐下吧,站着也怪累的。”
沈卿吃了口提拉米苏,咽下后,才张合着红唇说道,还客气的眼神示意她坐前边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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