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喜按住心中的震撼,颤抖着嘴唇道:“我不认识,您放开我罢,壮士饶命!”
谢如晦此时浑身发烫,尤其是碰到这女人,身上如被蚂蚁啃咬,焦灼难耐。
隔着纱衣,都能感觉到少女细腻的肌肤。
他薄唇勾起,沙哑地道:“王府家规森严,你一小婢子大晚上出去有何目的?!”
云喜被吓得泪花涌出,口不择言,“我不是壮士、好汉您饶了我的小命罢!”
谢如晦等不得了!
他身体的内力彻底抵抗不住那蚀骨的媚药,浑身燥热难耐,又见身下的人儿像一只欲拒还迎的小猫儿,似重似轻地挠着他的心窝,倏尔双眸充血,一手擒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则抬起她的下巴,对着她的唇瓣吻下去。
这一夜,荒废许久的草房,一点点地濡染了春色,满室旖旎。
日出破晓,天空像揉了少女色的齑粉一般,与云喜泛红的脸颊相互映衬。
云喜被折腾了好几回,本应沉沉睡去,可一听到谢如晦的低吟,她如惊弓之鸟,坐起身来。
慌忙地捡起零乱的衣服穿上,而后捡起一些干草胡乱地铺在谢如晦的身上,待自己衣着整齐,发不乱地情况下,按捺住心中的慌张走出草房,往西苑方向走去。
谢如晦是在日上三竿,晌午时分醒来的。
以为宿醉一夜浑身乏力,不曾想身体骨骼竟活络舒筋,随意地挥动几把招式,都做到拳拳有力。
只是昨晚明明在书房内挑灯看堆积如山的公文,喝了一婢子端来的酒,就出现在这间草房里,还有些衣衫不整?
脑袋忽而闪过一抹鸾凤颠倒的画面。
梦里的女人肢体柔软,说话时懒音带钩,双手无力地攀在他的脖颈上,或媚眼如丝,或情难自控。
而自己却像一头食髓知味的野兽,有一下没一下地弄得她娇喘连连,绯红靡艳。
可现在这间草房里一点女人的痕迹都没有!
难道他做了生平第一次的春梦?!
但共赴云雨巫山的感觉很是真实,那姑娘到底是谁?
——
云喜用冷水兑了烧好的热水进木桶里,待温度合适,遂坐在桶里用热毛巾给自己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洗个遍。
恨不得把留在身上的吻痕全部擦掉!
可她好像怎么擦,都擦不掉,一想到谢如晦那张嗜血骇人的脸,她的后腰便隐隐作痛。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遇上个采花大盗。
距离自己出王府不过几年,一定不能让那个禽兽知道昨晚那人是自己,要不然以他那霸道的性子,肯定会让她成为通房丫鬟,须得死死瞒住才好。
想到还有好几年才能熬出府去,便气鼓鼓地换了好几桶水,直到洗得好似秃噜皮才肯放过自己。
云喜换上衣服,突然听到屋外传来金桂姑姑的声音。
“云儿!”
云喜赶忙把衣服穿好,将药方子拿起,把门打开,“金桂姑姑,您定是寻这药方子了。”
“是是是,就是这药方子,万一真丢了,四小姐定要扒了我的皮儿!”
金桂接过药方子,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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