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熹垂首吹气,轻轻吹过他那道长疤,尽管已经结痂但看着仍然可怖。
只呼气又觉得不够,不够表达她的心疼,因此又落下许多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每一寸疤痕上,祈祷它快点痊愈又怕它很快就痊愈。
突然想到什么,一下子断了她的兴致。
她不适的起身,抱住他的脖子,“夫君,我想要一个孩子。”
只有看着他动情的眼睛,才能够再让她快乐。
唐舟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揽着她的肩,带着她翻身,细细绵绵的呼吸在她耳边缠绕,“好,我们生一个孩子。”
喜烛烧的旺,时不时的滴下蜡油。
滴落在底下的金色托盘中,发出轻轻的嘀嗒声,不仔细听是听不出来的,何况床榻上如流水拍打岩石的声音又这般的大,将一切声音都盖了下去,相比之下,这喜烛的蜡油滴落声,当然是听不见的。
那声响,连屋外的月亮都害羞不敢听,悄悄的躲入了云层中。
“夫君…慢……”
起初,因为初次的紧张谁都还有些克制。
渐入佳境后,什么克制,什么紧张,什么害羞,全都被抛在了脑后。
刚把重伤的唐舟带回来时,被他抓过一次手腕,那时沈枝熹就在心惊,伤成那样的他力气都那样大,伤好了以后岂不是能把她骨头都给捏碎?
果然,他的力气真的让她害怕。
被他反手拉在身后的手腕,仿佛要被他生生捏碎似的。
可随着痛感一块儿袭来的,还有抓心挠肝的酥…快感。
她感觉自己跌入了卷着暴风的海里,唐舟就是海上仅有的求生木筏,她心惊也只能紧紧抓住他,同他一起随着风浪漂流。
后半夜,海上风浪才渐渐的停歇下来。
沈枝熹侧身躺在唐舟身边,抚着他唇角轻道:“礼成。”
唐舟闭着眼睛却并没有睡着,将沈枝熹不安分的手抓了下来紧握在掌心里,“娘子,还觉得不够?”
“不够。”
听她说不够,唐舟倏地睁开眼。
“不过不是今日不够。”
沈枝熹回想他方才乱情时的冲劲儿,后怕又道:“明日,后日,往后的日子,总会不够的。”
唐舟转了身,将她揽进怀中。
“等我眼睛恢复了,你跟我回月京城好不好?”
闻言,沈枝熹心里咯噔一下。
“铃兰,我知道这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我还没有问过你愿不愿跟我离开这里,跟我去换一个地方生活。
其实,我不叫唐舟,我叫……”
沈枝熹伸了食指,贴在他的唇上不让他继续说。
“现在,你就是唐舟。”
唐舟再次将她的手给抓了下来,话语也变得犹豫,“你…你不想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想…又不想。”
“我不明白。”
沈枝熹落下眼皮,早已经想好了说辞道:“我怕你说了之后,凭我的身份配不上你。
所以,我只希望你是唐舟,是我能够触碰的到的唐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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