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鸿追上去,方才听了许久也已经听出了个大概,“公子是怀疑谢侯爷的私生女就是当年的白铃兰吗?”
“不是怀疑。”
宋涟舟停了停,看着跟前白马。
“她就是。”
他轻道。
片刻后,语气发凉咬了牙再重复说:“她就是白铃兰!”
“可是方才,她都没开口说话,怎么验证……”
“她说与不说,有区别吗?”
说罢,他翻身上了马,留下一句,“别跟来。”
随后便在卫鸿担心的目光中,逐渐远去,他骑的不快,甚至是慢慢悠悠懒散晃荡一般,却也只是看似悠然,那渐渐隐入人群的背影明明快要破碎消散一般。
他捏着手里的糖袋子,拇指指腹划过被烧了一半后重新缝补起来的地方。
缝合处的针线做的实在难看。
就像是他的心,怕也是难看的回不到当初了。
“既然这样,那咱们也该好好算一算我们之间的账了。”
“白铃兰,这一次我看你还能往哪里逃。”
医馆后院。
沈枝熹仍在同谢暮云对峙,她起身迎视着他,目光里的冷漠比方才对着宋涟舟时更加的彻骨。
“谢暮云,你倒是聪明的很。”
面对这样不敬的称呼,谢暮云也并不生气,反而是笑意盈盈的。
“三年前,宋国舅为救皇后和皇子而遭刺杀失踪,后来他被找到的地方就是雁州,回来以后他便上了战场,这些年军功无数,皇上及皇后有心为他赐婚却全数被他拒绝。
月京城的人私下都猜他是不近女色,甚至是有什么龙阳之好。
便是昨夜听说他当街救了你,我都没怀疑过什么,只当是意外是凑巧。
可今早,我见过你女儿之后便一下都明白了。”
“呵。”
他冷笑,停了停,“哪是什么凑巧,孽缘罢了。”
他的目光锐利且深邃,紧盯着沈枝熹的脸。
“你一定不想让宋涟舟知道孩子是他的吧?”
“我想不想,不都是取决于父亲您吗?”
父亲两个字,她念的很重。
“我也不是傻子,您都要伤害我女儿了,我又有什么豁不出去的,如果让他知道能够保全我女儿的性命,我自然是没有什么想不想的。”
“是,国舅的女儿我自是不敢乱来。”
话是这样说,可谢暮云的面色却无半点惧意。
“可那之后呢?一旦你女儿国舅之女的身份暴露,你又当如何自处?你还能把你的女儿要回去?且不说宋涟舟会不会报复你,就算他不会,可将军府呢,皇后呢?宋老将军、国丈爷可是睚眦必报,你如此伤他儿子,他会放过你?”
不会。
枝熹妹妹,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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