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老师觉得基本功还不扎实,秦夫子又学识渊博,或可对学生有其他的助益吧!”
苏轶昭自然不敢在秦夫子面前说自己老师的不是,那就是大逆不道了。
秦夫子深深看了她一眼,看这小儿悟性不差,人也圆滑,拜李授之为师是真的浪费啊!
凭李授之那脾性,要是误了这样的好苗子,难免可惜。
唉!
误人子弟啊!
这么一想,秦夫子就起了爱才之心。
纵然不是自己的学生,但他也愿意好好教导。
“明日将四书五经带来,这开始教导新的内容。”
秦夫子将手中的书放在桌上,对苏轶昭道。
苏轶昭看出,秦夫子有些老学究做派,但为人却很正直。
她连忙丛书袋中摸出一本《大学》,笑着道:“学生其实也想多学些知识,因此时常备着这些。”
秦夫子连忙脑补了小儿好学,只想出人投地,偏偏老师淡泊名利,只为钻研对弈,这不是耽误人前途吗?
这么一想,秦夫子觉得苏轶昭更可怜了。
秦夫子摸了摸苏轶昭的头,叹息了一声,“可怜的娃!”
死人了
接下来几日,秦夫子对苏轶昭尤为照顾。
当然,她的学习进度也十分迅速,没有辜负秦夫子的开小灶。
秦夫子没提将她升去玄字班,苏轶昭自然也不会提。
就这么过了五日,苏轶昭按部就班的生活却被一道尖叫声打乱了。
干净整洁的斋舍内,一具裸尸就这么四仰八叉地躺在她面前,连重点部位都没遮。
耳边传来穿透耳膜的尖叫声,苏轶昭忍不住捂了捂耳朵。
“杀人了!”
女子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她瘫倒在地,惊恐地喊道:“死人了!”
苏轶昭叹了口气,对女子道:“别喊了!
快去叫人吧!”
那女子这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出去了。
苏轶昭只听得那女子一路尖叫,一路跑,随后将注意力拉回面前这具尸体身上。
尸体是呈仰卧状的,看头饰,应该是书院里的学子。
再看死者年纪,不过是刚及弱冠。
后脑勺处渗出不少血迹,首先让人联想到的便是后脑勺着地,磕碰到了头部。
因为后脑勺的旁边,还有一只沾染了血迹的砚台。
目光往一旁挪动,书桌不过是几步之遥,那砚台倒像是从书桌上掉才来的。
这间斋舍是死者在书院的住处,青天白日的,就被发现死在了房内,还一丝不挂。
斋舍被分为里外间,中间隔着画有花鸟鱼虫的六扇屏风。
苏轶昭是第一次来斋舍,不知所有斋舍的布局是否都如此。
苏轶昭看向地上那一排干涸的水印,木质的地板,格外清晰。
这是脚印,从死者身下一直延伸到屏风之后。
快走几步,她来到屏风后观察了起来。
这里面是洗漱的内间,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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