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着了你报还我的机会,我倒不如自己死了有趣!”
上官夕阳笑着,纤指从腰封里拈出两枚善和门专制的金叶子,挑眉扬了扬:“若真承情,就乖乖坐下来跟我聊会儿话,这顿酒,我请!”
群丐们心中叫苦,暗道这上官狐狸之名果然不是白叫的,这一招以退为进,叫他们此时却是想走都走不得了,只好应承着在旁边空桌的长凳上坐了。
上官夕阳沉吟半晌,抬头道:“你们是聚宝盆下‘金木水火土’五大银盆的火银盆,你是二当家程和璋,大当家叫纪连,三代都是原天生魂。
你们每人手下,都还有几十号弟兄,是嘛?”
“是,是,是。”
群丐一头。
“嗯,好!”
上官夕阳颇为满意得点头,垂眼泯了口酒:“传话给纪连,七日内让他自己处理冯七,否则,整个火银盆一起陪葬听到了吗?”
他红唇皓齿轻描淡写,便吐出了此等凌厉的格杀之言,群丐闻言皆是一震,迅即鸡雏啄米般点头。
“好了,接下来,聊正事儿。
你们可知……聚宝盆的盆主是何人?”
上官夕阳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与怒天心君雄剡有什么关系?”
群丐刚被吓飞的三魂七魄又颠了颠,半晌方回过神来相顾惊惑,看神情,竟似从没有人想到过这个问题。
“上官大侠,不瞒您说,”
程和彰定了定神,一咬牙凑近去小声道:“天阳人人皆知聚宝盆的职责是为天应堡收罗钱财,但实则,天应堡大头的钱银都是来自恒通钱庄,由我们过手上贡的是少之又少啊,这您和欧阳姑娘最是清楚了。”
上官夕阳眨了眨眼,没从他表情上现有撒谎的迹象。
程和璋眉头紧锁,压低声道:“您若要问天应堡为何偏就器重咱们这帮没用的废物,弟兄们也是不知啊!
就连帮主是长什么模样,兄弟们也从没见过!”
“哦,有这等怪事?”
上官夕阳颇为惊异地僵住了手中的杯。
“正是,正是。
每次都有不同的人来总坛传令,接令的香主也轮换不定,就连五大盆主也不知道究竟谁是真正的帮主啊。”
一脸麻也忙不迭来帮腔。
“那会不会……就是雄堡主或是天应堡的某个人?”
“嗯~不会!
天应堡有头有脸的人,咱们都认识呀。”
蒲墩儿不太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再者说了,咱都被人叫作天阳丐帮了,雄堡主那样身份的人,怎会有空来管我们呢?~”
上官夕阳顿了顿,问道:“你刚才说的总坛传令的人……也是你们熟识的人吗?”
群丐互望了几眼,竟是支支吾吾起来。
程和璋整个心已放了下来,不自而然趴肘在桌沿,摸着自己下巴胡茬:“要说熟…也谈不上!
聚宝盆的规矩,是认令不认人。
有伙儿分派的时候,上头就有人拿着一块特定的令牌来传话,每次来的人也都不一样。”
“分派你们些什么活儿?”
“呃……这个呵呵……”
众丐皆不好意思起来。
“都是让我们去守着什么街口什么码头,把过了什么人、生了什么事儿一一记下来,当晚回去上报。”
“对对,有时候,还会让我们去妓院酒楼蹲着,盯个什么人,送个什么信的。”
“就只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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