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明茱不由失笑,揉揉紧蹙在一处的眉心,告诉小猫:“我没事。”
从早上起床到现在,除了在分局会客室等待结果那会儿外,冉明茱几乎没来得及跟纪逐渊说上几句话,不过他忙着排练也没空看手机,直到这会儿终于有空回复她:“绑架?”
冉明茱将手机架在茶几上,看着视频那边的纪逐渊点点头:“好在没什么事。
怀哉已经检查了身体,目前安全到家。
明晚我再请她吃饭。
安慰安慰怀小哉受伤的心灵。”
至于彭水远那伙人:“他被暂时监管。
他女儿彭央央,因为是被他教唆哄骗,所以保释了。”
彭水远的独生女儿彭央央,比冉明茱小五岁,一直在澳洲生活,从来没回过屿城。
这次要不是彭广严病情实在严重,想必他们也不会举家出行。
冉明茱从未见过彭央央,直到今天离开分局时归南涧告诉她:“刚刚上车那位,是冉女士的表妹,彭央央。”
下意识抬眼望去,恰好彭央央也摇下车窗看向站在台阶高处的冉明茱。
彭央央没好气地泛起白眼,冉明茱倒是没有任何多余神情,不紧不慢地收回目光。
不过一秒功夫,原本即将驶离的轿车蓦地刹停,彭央央气势汹汹地走下车,显是冲着冉明茱而来。
高跟鞋踩在台阶之上咯噔作响,归南涧下意识将冉明茱往他身后挡住部分,正待张口,却被彭央央抢了先:“冉明茱,你真没良心。”
冉明茱尚未说话,彭央央反而先委屈起来:“不想给爷爷捐肾就不捐,没人逼你。
可你非要把我爸爸送进公安局,让爷爷躺在病床上见不到爸爸,你太过分了!”
“彭女士。”
归南涧和冉明茱几乎同时打断了彭央央的哭诉,最终还是冉明茱道:“不是我要把你爸爸送进公安局。
是彭水远雇凶绑架我国合法公民,他该受着。”
彭央央和彭水远脸型轮廓相似,但五官想必是更像她母亲。
一双细长窄眼被泪水盈满,压根看不清眼珠眼白区分:“又没真的出什么事,我爸爸也是担心那女医生阻止爷爷获救。
现在误会解除,赶紧和解不就好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不懂吗?”
按捺住满腔怒火,冉明茱努力保持着面上的平静:“我懂不懂不重要,受害人不是我。”
“冉明茱!”
彭央央说着,根本压制不住气急情绪,举起手中的包砸向冉明茱:“你就是为你妈报仇来了!
你恨爷爷奶奶不喜欢你妈,她自己抛弃家族,死无葬身之地,你现在就要害得我们全家都去死才舒服——”
“啊!”
冉明茱不仅闪得很快,还接住了彭央央的包,将链条直接反手抽在她脸上。
她扬手还打算再抽一次,好在及时被归南涧按住肩膀:“冉女士,你是人民教师。”
“人民教师为人民除害,就该撕烂她这张狗嘴。”
冉明茱话虽撂得重,手上终究还是放松力道,将彭央央的包扔出去半米远:“让她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更何况:“把你们这家人和我母亲相提并论,配吗?”
云泥之别。
冉明茱过去并非没有同纪逐渊聊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