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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宿把小匣子又给装了起来。
嘴里涩得厉害。
摸了摸兜,掏出一颗糖,往嘴里放。
榴莲糖,甜得很,味也大。
可都有最后归于平淡无味的那刻,吃完一会儿,舌尖好像又苦涩起来。
再吃一颗,不顶用。
摸摸兜,打算再吃一颗,没了。
出门见江念远的房间灯未亮,一片黑暗。
一路走过去,也不想乘电梯,就从楼梯间下去。
人其实就是如此,一旦遇到真正触及你底线的悲痛,本能就会推着你躲起来,舔一舔伤口。
你不承认也不行。
楼梯间的灯是声控的。
逢宿就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往下走,也不多迈一个。
下了一层楼,就在平台那看自己的影子。
往下走一步,变短了;再走一步,影子就停在了脚下;再向下,又跑到自己前面成了长长的一道黑。
无声咧嘴笑笑,有些傻气,全然不复在战地上拿着相机果敢精明的样子。
快下到一楼,站住了。
前面有火星点子明明灭灭,
“谁?”
一楼的灯亮了。
江念远就倚靠着墙站,一手捏着烟,一手拿着手机看屏幕。
逢宿拍了拍胸口,嘟囔,“怎么也不说话,要吓死个人。”
江念远笑,“胆小鬼。”
逢宿:“多大胆子也经不起你这样吓唬人呀。”
头低着,就是委屈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呀,怎么就矫情到声音都颤颤的要哭了。
江念远有些诧异,“这是怎么了?不至于说句就要哭吧。”
他印象中的小姑娘没这么娇气。
“你吓我。”
带着委屈的控诉。
“嗯……是我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