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动情,莫不是从动了心性开始。
从他的脸色上看不出什么,只好问:“感觉怎么样?”
司徒鄞满不在乎的样子,“这副身子向来如此,久了也不觉得怎么样。”
我把药碗端起来,尚有余温,“先把药喝了吧。”
司徒鄞把头一撇,“不喝,苦。”
说话时还咳嗽两声,更显得这任性可气。
我道:“应妃也说了,良药苦口。
你若不喝,她会把我吃了。”
他薄唇轻扬,斜眼看我:“没有任何人动得了你,朕保证。”
“保证不值钱,喝过药再说。”
我也顾不得什么体统,端起碗便往他嘴边送。
司徒鄞无奈地叹息,伸手一拉,扣着我的手腕搂进怀里,一碗药全泼在地上。
我懊恼地看他,他却狡黠一笑,咬上我的唇,趁着我欲说话送进舌头。
这个人,到底有没有一点作为病人的自觉!
我向后退,司徒鄞揽着我站起,唇舌愈发窒热地纠缠。
稍用力隔开他,男人摇摇欲坠地靠上我身子,对着耳眼儿吹气:“我虚弱着呢,可别伤了我。”
我瞪眼,却逗得他咯咯作笑,弯腰的时候不防剧烈咳起来。
简直疯了!
我离身便走,司徒鄞见我真气,才收敛起来,喘了两歇儿,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见这情形,心里再多的不忿也变成了不忍,我将人小心扶到榻上,命外面再熬一碗药送来。
这一番折腾,司徒鄞躺在榻上半闭眼睛,已是闹不动了。
勉强自己不再看他,我声音冷淡道:“皇上好好歇着,臣妾先告退。”
“陪我一会儿。”
司徒鄞伸手拉我,没有拉着,失了血色的手指耷拉在榻沿。
“臣妾明日来看皇上。”
虽然不忍心,但我若不走,他便不肯好好休息,再让他不得调养,我的罪过更大了。
“钟了——”
司徒鄞沉声,继而又轻下来:“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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